>
“什么?”他不解。
我认真道:“……瞎子今天劝我,说我把你当兄弟,但不能要求你把我当兄弟……”
他翻了个身在我旁边躺下,沉默了一会,道:“那你以为我把你当什么?”
小哥当我是什么……我倒是从来没想过的,不过看这回他是铁了心给我展示绝对优势来了,于是硬着头皮答道:“我……小哥你都不屑于跟我称兄道弟的,等我修炼到瞎子那样的身手估计还有戏……”说着我心虚的撇了他一眼:“不过……小哥你下次换种方式跟我说啊,这种太激烈了,我有点承受不了……”
他扭过头定定的看了我半天,房间里太黑暗,也看不见他的表情,最后他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轻轻说了声:“睡吧。”
我应了一句,下床把扔在地上的被子拾了来,两人合盖两床被子抵挡高原的寒气。床太窄,平躺着怎么睡都挤,只好侧身背对了他,许是也觉得冷,小哥的手往我腰上一搭,身子便贴了过来,我觉得一阵暖的舒服,还往后靠了靠,贴的他紧些,床虽小,可比地板好了不止一点,两个人就这么靠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第12章新的线索出现了
第二天为赶大巴起了个大早,整装出门时天刚刚放亮,早饭也来不及吃,胡乱塞了几口小花准备的面包,就上了车直奔旅行的第一站,昆仑山口。
昆仑山距离格尔木一百六十多公里,大巴开过去大概要两个多小时,第一天的任务只有看看山脉的走向,从而确定大致方位,正式的行动则必须等在装备就位后才能开始,因此今天的行程颇为轻松。我们几个在大巴上占了临近的三排座位,沿着省道一路向南驶去,小花他们常年在外面跑惯了还不觉得,我当了一年多老实商人体能下降了不少,起的太早,车颠簸起来困劲挡也挡不
住,匆匆忙忙打了声招呼就伏在前面的座椅背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车窗外的景色已经变了摸样,小哥倚着窗户发呆,越过他的肩膀向外看去,只见先前的城市没了影子,映入眼帘的是延绵的黛色山峦,与天相接处覆盖着白雪,在蓝天的映照下,千峰万壑都呈现出一片肃穆的银灰色光芒,由于基础海拔有四千多米,这些山峦也不显得高,却是连绵起伏不断,如一条巨龙横亘于高原之上,煞是壮观。昆仑山地区属于荒漠地貌,谁料往下看去,从公路两侧延伸至视线所及处的广袤土地上都覆盖着青翠的牧草和不知名的野花,在刺眼的阳光下层叠招摇着,很是鲜艳夺目。
上次探寻西王母时是从格尔木出发,北上穿越戈壁,这次路线却是南下进入山口,没有沙暴和魔鬼城,我不由直起身子抒了口气。
小花,胖子和黑眼镜在过道上支了个摊子打扑克,见我醒了,从座位下摸出瓶矿泉水递给了我。
“还有二十分钟到山口,过来玩一把?”
我摆了摆手,说快到了换座位怪麻烦的,旋即转过头盯着窗外瞧,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植被还挺茂盛。”
“是草甸子,下面是冻土层,夏季一结束什么也剩不下。”闷油瓶看着窗外,淡淡道。
我一看他就想起昨晚上那荒唐的一吻,有些尴尬,禁不住用手去摸鼻梁,这是我紧张时常做的小动作,他瞥了我一眼,示意我看向窗外,轻声道:“龙脉。”
我经他一提醒,也眯着眼睛观察起远处山峦的走向,确实蜿蜒曲折宛若巨龙脊背,从风水上来说格局之大不逊于长白雪山,但略一思忖却觉得有些不妥,这龙的走势煞气太重,像一把利刃阻断了南北,这样的局虽大却不利人,若要葬人,单是九五之尊也不一定降服的了,谁会把墓穴安在此处?
想到这里我不由“咦”了一声,他知我看出了端倪,便压低声音,道:“这斗蹊跷,小心。”说着眼锋微微刮过一旁打牌的小花他们。
我立即明白他在怀疑什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不信任自己人是行动的大忌,唯一的可能性是夹喇嘛的霍秀秀也不明就里,糊涂着就把我们拉了来。霍家重武轻文,很少在风水古籍上下工夫。
不多会公路上的车多了起来,路旁也渐渐出现了身着登山服,戴着大墨镜的旅行者。大巴在前方的路口一拐弯,眼前赫然一片招展着彩旗的停车场,我们的车爬上一个缓坡,停了下来。
我们五个各自收拾了背包,跟其他乘客一起鱼贯下了车。
领队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后遣散了队伍,接着身边的游客三三两两分头出发,很快周围就剩了我们五个人了,这半山腰的气候不似城里,寒冷潮湿,空气稀薄,裹着厚重的登山服,饶是吃了抗高原反应的药物也觉得四肢乏力,再抬头一看,那铁灰色的雪峰就更显得高不可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