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有之后了,她推开了林宽还环抱着她的胳膊。
这是林宽第二次问她能不能等她了。
冠冕上了“守孝”两个字,就是开了辆可以横冲直撞的车吗。
就不该拦下来,跟他说不能么。
冷诺在挣扎。
林子江,一个冷诺只见过一面的死人,却要为了这个人走进这种诡异的婚姻。
林子江的亲儿子林枫不守,林宽却要来摆谱守上一年……再往下想下去,冷诺觉得自己会里善解人意几个字越来越远。
既然守孝,就不该结婚。
既然结婚,就不该、不该总提这两个字。
冷诺的心已经磨硬了。
她稍停了片刻,倔强的挑起了水花,打开了林宽捏在她脸颊的手,回过头来。
冷诺媚笑起来,眉眼弯弯,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极了黑夜里的新月,只是,这轮新月并不安详。
她撅起了嘴,“一年之后的事儿呢。又没个规定,谁又说的准。”她没有给他一个便宜答应。
刚刚还独狼一般去猛烈地吻过冷诺的林宽,此时却败在了冷诺娇媚的笑颜里。
他转过脸去,表情严肃的有些跟画面割裂,“其实国家有规定的。”
本来还是花前月下的画面,就这么被林宽一杆子给上纲上线了。
“国家?国家还管我们桶里的事儿?”冷诺挑起嘴角,以为这是林宽的直男玩笑,夸张地示意了下惊讶,两只大眼睛扑闪起来,追着林宽躲不开的鼻尖去了。
木桶虽容得下两个人,但也是将将巴巴容下两个人。
林宽本来就是为了避开跟冷诺正面相对,才闭上眼睛从后面抱住了她。
可冷诺这么转来转去的,真要把林宽下面蹭火了。
他强忍了几分钟,这会儿已经控制不住了。
林宽庞大的身躯不动则已,动起来却似海上的虎鲸。
他双手撑着桶边,夹带着水花,冷诺眨眼功夫,林宽已经雄魄而矫健地跳出了桶。
随手披上衣服,林宽单手压住了鼻翼,像是在安神。
他停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国家不是号召晚婚晚育么。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再过一年,正好你也二十周岁。这一年,我们都要等。”
冷诺只是杵着下巴,就这么抬头看着林宽。
看着她的丈夫怎么就能讲到了这个国家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