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聚焦聚了半天,还是聚不起,发散地着这个人的方向“你还有么”
他去勾住了这个人的脖子,到处嗅嗅,求情似的问“给一点儿呗”
游隼也感觉自己在发烧,眼皮沉得不行。他闪过一个念头这次好像是真感冒了。
高烧、刚有所缓解的易感期、因为易感期缓解带来的情热掺杂在一起,游隼觉得脑子热得要爆炸了。连他抓着的这只手,对他来说都是冷的。
光滑的西装面料上挟着冷意。
游隼抱了过去。
他扭过头,又贴着金恪脖颈嗅嗅。
金恪的手来抓他,游隼无意碰到他手心,摸到了一点湿漉漉的汗。他见金恪鼻尖也渗出一层薄汗。
金恪拉住他手臂,尽量拉开距离。
他意味不明道“游隼,你能认出我是谁么”
游隼又凑过去嗅了嗅,逼得金恪又按住了他后脖颈。
游隼模糊地想这张脸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说“金恪啊。”
金恪的手好像一下子松了,带着某种游大少爷现在要是脑子清醒,就能觉出来的纵容意味。两个aha本来从不可能出现“纵容关系”。
游隼的大脑极度发散,几分钟里,他感觉自己好像把这辈子无关紧要的事儿都回想了一遍。仿佛人生走马灯,不过想起一件忘一件。
他微微停顿在新想起的一件事儿上。
他人也跟着一块停顿了片刻。
游大少爷一下子掀了披在身上的金恪外套,很兴高采烈道“,大不大”
金恪也停顿了片刻。
“不是说好了要比一比么”游大少爷道,“说话算数,来吧。”
他见金恪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你现在最好不要急着做一些等你退烧了,会后悔的事。”
游大少爷完全没听进去。
他之前觉得不能比,就是觉得这么比比也比不出什么,要就为了比比一起那啥,未免也太恶心了。
但现在,好机会啊。
游大少爷瞧着他“兄弟,你的。”
“”
“你先还是我先,还是咱俩一块儿”他皱眉想了会儿,眉头又舒开,“今天,实力说话。”
“”
游隼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儿,是金恪反剪了他两只手,他坐不稳,跌在金恪肩膀上,金恪腾出一只手,遮住了他眼睛。
他听见金恪低哑道“别这样,先睡一会儿吧。”
游隼睁开眼时,又闭上了眼。
过了会儿,他轻车熟路地从床上翻起来,拱上拖鞋去窗边了眼。
这是在医院,病房,这间病房在二楼。
从二楼窗户到楼底,目测有六七米。但是有外窗台,要是他抓着二楼外窗台,往下跳到一楼的外窗台,百分百可以无伤下楼。他很灵活。
游隼刚去套上自己那件沾满了灰的西装外套,没等穿上鞋,他敏锐地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啪嗒啪嗒地正向这间病房走过来。
门把手转动。
游隼一下子蹬开鞋,脱了外套,内衬朝下,投球似的把外套正投到几步外的立式衣架上,接着猛地窜起,原地起跳,径直跳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