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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不想糊涂的善保带坏他唯一的嫡子,“弘晖,你过来,站到阿玛身边。”
弘晖从没亲近过胤禛,迈开小短腿,站到胤禛身侧,小脸上多了几分红晕,“阿玛。”
胤禛冷冷的对着善保,“你还有什么事儿?”
善保抬脚迈过门槛儿,又把左脚收回来,转身对胤禛说道:“全当奴才多事,奴才看大阿哥有不足之症,奴才不是大夫,但狗蛋儿像大阿哥这么大的时候,身子也不好的,风一吹就要倒了,奴才是求爷爷告奶奶找大夫,大夫都说狗蛋儿活不过六岁,奴才当时死心了,狗蛋儿身上不好时,什么都没玩过,奴才想着不能让狗蛋遗憾的走了,怎么也得算是活过一遭,奴才小时候皮得很,会玩的也多,于是奴才就带着狗蛋儿爬树掏鸟蛋儿,整日的疯跑着玩儿,给狗蛋儿当马骑,狗蛋玩累了,奴才就背着他回去,渐渐的狗蛋儿精神越来越好,吃得也多,长壮实了。”
“后来奴才又有了乖女,奴才一样带乖女玩儿,不是奴才自夸,乖女玩得悟性比狗蛋儿好,狗蛋儿十二都玩不过六岁的乖女,都说女儿像阿玛,乖女随了奴才了。”
善保脸上的得意,冲淡了方才胤禛的感触,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西林觉罗氏爬上树掏鸟蛋的样子···“爷不想弘晖学冠世侯。”
弘晖亮晶晶的眼睛瞬间暗淡下来,善保憨然一笑:“四爷的大阿哥精贵着,奴才操心多了,奴才总是看不得有不足之症的小子,但是四爷,奴才的狗蛋儿不是不好,多少人家都羡慕奴才能养出狗蛋儿?好多人都向奴才打听如何养的狗蛋儿,他从病好后,就没生过病,在苦寒之地爬冰卧雪的,也没得病。”
善保怎么收拾儿子都行,但旁人说荣锐不好,善保会急会拼命,“也就是您,换个人···哼,以前有个教书的先生嫌弃狗蛋背书不好,不肯教狗蛋儿识字,奴才当时都敢半夜翻墙而入,把猪头挂在他房门上,前一阵狗蛋封侯,奴才专门领人去了那位先生家,他不记得狗蛋儿,但记得猪头,他磕头认错不错,还说什么孔子曰···曰···什么有教无类的,奴才听不懂,他主动说他有眼无珠,如此奴才才领人回来。”
高无庸适时的进了书房,低声同胤禛说起梦馨见礼时候的威风,胤禛无奈的摇头,他们是父女,一个脾气,在胤禛心里对睚眦必报是认同的,当然胤禛不会认为他像善保就是了。
“四爷,奴才告退。”
善保对胤禛的印象差了,像狗蛋儿哪里不好了?狗蛋儿身体健康,还很有本事,善保拍了拍脑袋,又不是自己的外孙,操哪门子心?善保乐呵呵的去见梦馨,在后宅善保可不敢乱看,不能给乖女惹祸。
胤禛看了弘晖写好的大字,记起太医说弘晖命不久矣的话,弘晖是他唯一的嫡子,胤禛看重弘晖,但也疼他,如果弘晖夭折···胤禛难道做阿玛还比不上善保?
☆、入v更新
善保送嫁妆闹出来的动静,整个四爷府后院没有不知道的。最先得到消息的人自然是四福晋,她大度的让人通知梦馨,并开了后院的侧门。
乌拉那拉氏对那嬷嬷说:“我这也是给西林觉罗妹妹面子,让她娘家送妆的人从东侧门走。”
“嗻。”那嬷嬷领命,从东侧门进来是最绕远的,但会让后院的人都知晓,尤其是必将会路过佟佳侧福晋和李格格的院落。
李氏接连了喝了五六盏酸梅汤还是降不下心中的火气,冠世侯府是补送嫁妆吗?简直是搬家啊,各种的好东西,还大多是万岁爷赏赐的,这是告诉她们冠世侯受宠?李氏抚摸着肚子,“再多的风光又能怎样,她靠得是娘家,而我有儿子。”
善保送妆的时候,佟佳氏在琴房弹琴,昨日胤禛去了西林觉罗氏院里,今日胤禛不会再去的,他会过来。
佟佳氏抚琴静心,在跨院的厢房里也传来阵阵的琴音相和,这比没有动静更让佟佳氏难堪,佟佳氏的琴声乱了,为什么非要提醒她,她不是胤禛唯一的女人?
此时冠世侯府送来的大笔嫁妆从她院落门耀武扬威的通过,佟佳氏更多了几分的酸涩,她明明知晓是四福晋安排的,就是为了让她生气,她也知晓梦馨成为侧福晋的原因,但她还是心里泛酸。
她无法成为胤禛的嫡福晋,没法成为胤禛唯一的女人,难道连她是胤禛最为宠爱的女人都要失去了?往日自信的佟佳氏多了几分的迷茫。
闲着无聊的梦馨原本以为就是几箱子衣服首饰,并没太当回事,但随着抬进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梦馨喝茶的动作僵硬了,当看到精美仿佛像是艺术品的紫檀木八步床时,淡定彻底远离了梦馨,在现代她是古典家具的爱好者,一个红木的书柜价值百万,梦馨突然有种中大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