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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芪洋瞥了眼她恭恭敬敬双手捧着的东西,挺不屑的:“也信这?”
“当然。”她信誓旦旦地答:“不知道之前值的那些班有多霉,该死不该死的全死头上,该收不该收的都收床上……”
“不对!停车停车!”忽然之间她大叫,他连忙一脚刹车。
她钻出去,过了会儿又钻回来,手里赫然多了一罐。
“加倍?”
“这是给的。”她把可乐硬塞到他怀里,解释:“不是穿孔小王子嘛,再加上换班一般没好事,得好好压压。”
也不知是可乐的作用还是她的霉运期已过,整个白天确实天下太平,且楼上楼下手术结束得普遍比较早。
亲爱的同学们一下台,就收到她的逐客令。盛青阳还以为她打鸡血了要锻炼一下自己的临床能力,只有黎糯边童叟无欺笑着赶他们,边暗自揣摩:把病房当约会场所,把成百病当路,是不是很没有职业道德?
想起以前遇到的一名学姐,她和她男朋友都是规培中的基地医生,说他们喜欢把班头排一起,因为她认为这世上最无奈却也最甜蜜的事,莫过于睡前一通内线:“有重病吗?”,再加第二天清晨一通内线:“睡得好吗?”
这真是属于两个医生的浪漫,之一。
岳芪洋下台的时候,她聚精会神码她的最后一份病史,没注意到他。
伸手她面前晃了晃,问她:“大家都走了?”
“都走了。”她说,往办公桌努努嘴,“洗手,叫了外卖。”
结果,办公室里只有两个的晚餐,吃得格外别扭。尤其是她,简直坐立不安。
“为什么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偏有种把什么都做了的罪恶感?”
他还是老样子,道:“那干脆把该做的都做了,以削减的罪恶感。”
“不行……”什么逻辑。
“抱一个?”
“还穿着白大褂呢,脏。”
“亲一个?”
“……更脏。”
“什么时候开始有洁癖了?”
似乎所有的印象中外科医生都有洁癖,其实还是因而异的,起码岳芪洋就算不上,顶多有些洗手癖罢了。
她独自思考了片刻,得出结论:“医院里,是二班,是一班,师生的关系,上下级的职务,所以要平等相处如院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