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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教你习医的时候,难道没有讲过这个?”司瑜言随手抓起床单裹住腰,这才觉得好一点,他偷偷瞥了脉脉一眼,故作傲慢,“连这都不知道,你算什么大夫。”
“啊?”脉脉苦恼了,抓抓头,“师父没有教过、这个病。”
……
司瑜言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个不是病!”
他那里怎么会有病?别看不起人啊小聋子!
脉脉愈发糊涂:“不是病、怎么会肿?而且我没有、你有,多出来的,就是不对的。”
“……”司瑜言磨牙,挤出几个字,“你没有我就不能有吗?我就是长了……多余的东西!怎么样!”
脉脉直勾勾地看了他片刻,忽然动情地扑过去拥住他,语气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我不会嫌弃、你的,你病了,我治好你。”
说罢她抬起头,泪光闪闪但眼神无比坚定。
“我帮你割掉。”
☆、29、大戟
割割割……割掉?
司瑜言忽然觉得一股阴风灌过双腿之间,凉飕飕的。
脉脉已经认真想起医治方法来了:“喝麻沸汤,一刀斩掉,敷药止血,你不会疼的。”
司瑜言脸青面黑:“施、一、脉!你敢动我一刀试试!”
脉脉见他脸色不好,纳闷道:“为什么不敢?”她指着床单下鼓囊囊的一包,“你胸口里、和这里,都有多出来的,本来就应该、割掉啊,不要、讳疾忌医嘛。”
他哪里是讳疾忌医?他是不想断子绝孙!
司瑜言颇为无力地叹道:“说多了你也不懂,但传宗接代你总知道吧?这个……很宝贝,传递香火用的,所以不能割。”
“咦?传宗接代的、都是女人啊,女人怀孕,男人不会。”
“……”
没法说,真是没法说!
司瑜言是喜欢脉脉的单纯,但纯过头了就有点蠢,蠢了就应该设法变聪明,变聪明就要懂得这个年纪该懂的事儿……可是他羞于把她“引入歧途”,支支吾吾半晌,最后憋红了脸反问:“那你知道女人怎么怀孕的吗?”
脉脉一本正经点头:“知道!”
司瑜言狐疑打量她:“真知道?喂小聋子你可别不懂装懂。”
“是知道啊。”脉脉扳着手指头数,“成亲、洞房,有小宝宝,十月分娩,宝宝出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