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怎么知道呢?我能明白的。”顿了顿,又道:“袁植很好,不该这么说他,就算那个人是他父亲。”
何笙不明白,那句话针对的不是袁植,而是对方的母亲,那个生存于糜烂夹缝中的女人,袁崇阳的一次外出商谈酒后乱性,随后有了袁植,也是袁植命大,那个女人毒瘾发作被捕,后在戒毒所生下了这个少年,若当初未被人逮捕,袁植会落的和无数个被流掉的胚胎一样下场。
他被送到袁家时已经五岁,前五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无人知晓,想来并不会好到哪去,家大业大的袁家并不会欢迎他这样的一个孩子,尤其还是袁崇阳几十年人生中的一个污点,除了已逝世的袁老爷,袁植的爷爷,袁崇阳的父亲袁泰安。
袁家子嗣单薄,为了一个天降的血脉袁泰安自然力保,于是袁植被当做筹码被那个女的卖给了袁家,后来据说那个女人用着这笔钱又去吸毒,最后因剂量过多死亡。
这是怎样的一出家庭伦理剧?
那么美丽的少年该是生来养尊处优,理所当然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有那样一个不被人期待的出生。
这样不堪的过往从严柏口中从容淡漠的陈述了出来,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和无奈。
严柏看着愣神许久,满脸苍白的何笙,“听吴婶说你和袁植现在关系很好。”
“嗯。”她点了点头,“袁植很照顾我。”
“倒是没想到那个小子会照顾人了。”
何笙不说话。
他又道:“我上去看看他,你先吃饭吧!”
何笙看他一眼,点头。
严柏顺着楼梯去了二楼,何笙则走到厨房,餐桌上和往常一样摆好了碗筷,一直没出来的吴婶背对着门口站在水槽边。
“吴婶。”何笙叫了声。
“啊,东西放桌上了,你快吃。”她没回身,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何笙走到她身边,“吴婶。”
“嗯?”
“别哭!”
吴婶把头埋的更低了些,吞咽着口水点头,“不哭,我哭什么!”
何笙弯了弯嘴角,“我不吃了,等袁植一块吃。”
随后扭身也跑去了二楼,吴婶等人走远,用手捂住脸狼狈的抽泣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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