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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他一字一顿缓慢又残忍道:“白白为了别人的孩子情人造下这些无可饶恕的罪孽。”
贾娄垂着脑袋,如冬季枯败的枝叶,了无生气。
但他也没有蠢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彭健利故意杀害冯琛的画面被他拍录了下来,藏在出租房的墙壁里,包括下药致使韩雪梅遭遇轮、奸的证据,以及这几年彭健利高额非法牟利的记录。
彭健利名下财产很快被查封,同时判死刑,贾娄则死缓,缓刑半年。
判刑这天,冯婧去了法安公墓,给冯琛和韩雪梅上了柱香,事件终于告一段落,就跟做了场噩梦一样,惶惶然感到不真实。
下午则去了医院,秦饶恢复的很不好,左腿至今没有感觉,医生有暗示情况不容乐观,让他们做好最坏准备。
秦母这些天几乎以泪洗脸快崩溃,二老对着冯婧也自然表现不出什么和善,没拿扫把赶人算很不错了。
冯婧不知道应该怎么弥补,而这也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弥补的,只能尽自己最大能力多帮衬着。
她到病房的时候只有秦饶一个人在,受伤后秦饶变得很沉默,尽管大家隐瞒着他真实病情,但自己身体多少应该有些了解的。
冯婧放了包,坐到椅子上,拿过苹果给他削皮。
秦饶靠坐在床头看着她,好一会开口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冯婧点头,“嗯!”
“之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过。”
“打算什么时候和陈锐结婚?”
冯婧手一顿,薄薄的苹果皮就这么断了,她道:“还早,再说吧!”
“你有没有觉得对不起我?”
冯婧难受的吞咽了下口水,“嗯。”
“我是不是废了?”
冯婧捞着苹果的双手突然无力的搭在膝盖上,抬头看他,依旧是那张斯文的脸,带了些不健康的苍白,下巴也瘦削很多。
这真是一个让人为难到了顶点的问题,她道:“不是,我们还没放弃。”
“是不是废了?”
冯婧摇头,“不是。”
“是不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