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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大阏氏此举虽是着急了点,但今天却是就是最合适的时机,并非有意如此。以我所见,这祭神仪式最好还是举行下去吧,不然来年上天将灾的话就……”大巫师适时地住了嘴,这番话果然又引起了民众们的不安和骚动。
“大巫师的话听起来倒有几分道理。”胡鹿姑的嘴边浮起了一丝讥笑,“不过,本王只是觉得有点好奇,这块雪貂皮并不是先单于的那块,为何先单于会为此而震怒呢?”
大巫师闻言一愣,正当他还在琢磨左贤王这句话的意思时,只间以为侍从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走上前来。打开盒子,那里面赫然放着一块完整的雪貂皮。
胡鹿姑将那块雪貂皮抖了开来,沉声道;“看到了吗?这才是先单于的雪貂皮。”
大巫师不禁和大阏氏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这种雪貂皮极难捕捉,所以从先单于那会儿到现在,据说就只猎到过那么一只雪貂。
“怎么会……这雪貂皮不是只有一块吗?”大阏氏不甘心地喃喃自语,而大巫师则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了,忙不迭地为自己辩解:“请王爷恕罪,这一切我只是听大阏氏所言,是我太相信大阏氏了,所以一时才会被蒙蔽。”
“大巫师,你!”大阏氏对他将一切过时推到自己身上很是愤怒,当她看到胡鹿姑眼中闪过的一丝厌恶时更是惊慌失措,急忙哀哀切切地抽泣道,“王爷,我……我……您可要相信我……”
“王爷,这梦里的东西有谁能说清除呢?或许姐姐只是记错了吧。”安胡阏氏倒是为她说起了豪华,“王爷,您就原谅姐姐这一次吧。”
大阏氏赶紧顺着这个台阶下;“是,是,安胡说的没错,一定是我记错了,是我病糊涂了……”
胡鹿姑冷冷瞅着她,似是将恼意暂时按捺了下去:“你身为大阏氏,不但没有为子民做表率,反而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惹这么多事,还假借先单于之名……。实在是令你兰氏家族蒙羞。”他又转向了大巫师,“还有你,若是因为你而真的得罪了日月天地之神,那么下次就要用你来祭神了。”
与此同时,安归早已走到了高台上替那罗解开了绳子。她的双手背勒得又红又肿,头发披散唇色发白,脸上血迹斑斑,模样瞧起来极为狼狈。
“幸好还赶得及。”确认她并无大碍后他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总算来了。”她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见到他仿佛见到了亲人那般欢喜。也是,她都差一点要被放血了,现在突然得救自然是要感动得落泪了。
“总算……来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罗,难道你知道我回来?”
那罗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样说,听起来就好像自己一直在等待她的解救。难道,她心里隐隐所期待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她内心最期待的应该是哪个远在长安的人才对。
“好了,已经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回去。”他的心情似乎莫名变好,弯腰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入了怀里。那双冰绿色的眼睛,带着一种深深的执著凝望着她,“那罗,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那罗只觉得眼睛有些湿润,所有的一切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般虚幻起来。怎么……怎么能被她所说的花感动……一定是……因为刚刚得救的关系……
她用力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仿佛想要回去这种奇怪的心情。随机她忽然想起了受伤的凌侍卫,忙问道:“凌侍卫呢?她怎么样?”
“放心,我没事。”凌侍卫强撑着站了起来,朝着安归道,“二王子,属下……”
安归看了看浑身上下都是伤的她,神色有些复杂,低语道:“凌,你也尽力了。等会儿让巫医来看看你的伤势。”
凌侍卫顿时脸上一喜,就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夸奖。
“王爷!这楼兰的侍卫打伤了我们这么多人,您难道就不管吗?”兰格尔忽然愤愤地开口道,“而且,她还侮辱了大阏氏的贴身侍女昔雅!简直就是色胆包天,根本就不把我们匈奴人放在眼里!”
“王爷,我没有!”凌侍卫斩钉截铁地予以否认,又看着安归一字一句道,“二王子,你信我,我绝对没有做过那种事!”
安归微微点头,望向了胡鹿姑:“左贤王,凌侍卫打伤了人确实是该受罚。但她的为人我很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么多亲眼所见,你还敢说是误会!”兰格尔怒视着安归,大声道,“王爷,难道您就任由我们匈奴人被楼兰人所侮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