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到底是御前的人,父皇那么赏识她,姐姐若一再刁难,惊动了父皇,总是不好。”
萧媖长出口气,心里虽是不甘,但也明白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那女子自是低微不值一提,但若让淑慧皇姐因这样的人影响了夫妻感情,实在不值。
就当是打狗看主人吧!
……
“王妃刚才为何给那女子解围?”
侍女扶着兰萱,朝宫外走着。
“一个落难官眷女子,走到今日,也是不易。”
“可她是府里秦娘子的长姐,那秦娘子颇受王爷宠爱,争去不少恩宠,王妃何必给她姐姐脸面。”
侍女不忿着。
“争?”
兰萱目视着前方,淡言道:“她可从未争过。”
“那还不算争?她每日里咋咋呼呼,还时常翻墙偷偷溜出府去,如此没规矩,简直荒唐!可王爷却依旧纵容着她,每次也就斥责几句,雷声大雨点小,从未真正处置过。”
兰萱丝毫不在意她的怨怼,“她就是个孩子,不过是调皮爱玩儿些,没什么心思。其实有时候,我倒挺羡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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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她?一个罪臣之女,姬妾位份,王妃羡慕她作何?”
“羡慕她的率性而为,喜怒随心。”
,兰萱怅然着,“如此性情,何尝不是齐王喜欢的,这俩人,最是相投。”
“才不会!”
侍女立即反驳,“王爷才华横溢,人中龙凤,王妃出身显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们才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
兰萱淡淡一笑,那只是表象,男女感情,有时与这些无关。
“不说旁的,王爷待王妃敬重有加,举案齐眉,可见情意之深。”
“他待我是敬重。”
兰萱淡淡道,眉宇间,一缕落寞划过。
她明白,夫妻间,更应该是亲密,而非敬重。
————
几日后,
乾元殿外,
不时有从争论声从殿内传出,嫣然也竖着耳朵听着。
大梁与东昭国接壤,双方在边境时常擦出战火,这几日,朝中针对边境是战是守一事,争讨不休。
“王弟此言差矣。”
太子对着宸王说道,“若一开战,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即便我方打赢了,也免不了受些损失,更别说若是战败了。”
“太子所言正是,臣附议。”
一位大臣上前。
宸王肃眉冷面,“东昭国几次三番在边境寻衅滋事,挑起战火,更别说之前暗中派人潜入中京行刺父皇,若再容忍,大梁国威何在!”
“他们是不时骚扰边关,不过都是小规模战事,且我们大梁国的兵马也一次次击退了敌军,未让他们得逞,自古以来,边境常有战事,实乃寻常。”
太子朝正位上的天子一拜,“父皇,依儿臣所见,还未到双方大战之时。”
宸王上前,叩拜陈情道:“养虎为患,不能总一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国内太平,自是有足够的力量抵挡对方的每次进攻,可若哪日国中若有其他不平之事,而对方再乘乱而入,我们便腾不出手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