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父亲在哭喊着放他出去。
那段时间总是没日没夜地叫个不停。
今却异常的安静,没什么声响。
顾瓒的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钥匙。
趁着他开锁的空档,顾江漓问道:
“他怎么不叫了?”
顾瓒淡淡道:“嗓子叫哑了,现在叫不动了。”
罢,房门已经打开。
地面铺满厚重的灰尘,可见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一个头发乱糟糟满脸胡须的男人蹲在角落的椅子上,衣服破破烂烂,一双带着精光的眼睛警惕地看向他们的方向。
看清来人以后,男人嗤笑一声,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哟,这是谁呀?如此貌美,如此年轻,不会是我的女儿顾江漓吧?”
他又看向顾江漓身旁的男人,“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把南临国打得落花流水的谢将军吗?真是年少有为啊。今日怎么想起来见我这个老丈人了?”
顾江漓无视他话中的嘲讽,直接走上前用绳子绑着他的手。
动作利落得连顾瓒都有些惊讶。
“江漓,你这是?”
顾寻根本没有反抗,任由顾江漓在他手上打了一个死结。
顾江漓做完以后才回答顾瓒的问题:“带他出去,见岳巧娥。”
听到岳巧娥的名字,顾寻精神有些紧绷,“谁?”
顾江漓像是牵狗一样把他从椅子上牵起来,挑眉回答道:“岳巧娥,我乳娘,你曾经的手下,看你的表情,应该是还记得她咯?”
顾寻露出有些恍惚的神情,“记得,当然记得,她是一个很听话的手下,你要带我去见她?”
“是啊。”
“这么,顾家要还我自由了?”顾寻戏谑一笑,顿时引起顾江漓埋在骨子里的反福
她用绳子把他拉近,贴在他的面前,恶狠狠笑道:“你的躯壳虽然被禁锢,但是你的魂魄一直是自由的。
“等你和岳巧娥见了面,我就再送你一个死去的躯壳,和绝对自由的灵魂。”
如此癫狂的模样,让一旁的顾瓒看到了都有些害怕。
顾寻戏谑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收敛了,恐惧在他心头蔓延,“你……什么意思?你要杀了我?”
顾江漓冷笑道:“你活着还有别的价值吗?”
完,她手中的绳子用力一扯,顾寻便只能脚步踉跄地跟上她的步伐。
谢时宴正要上前同往,却被顾瓒从旁拦住。
“时宴……”
顾瓒只是简单地喊了一句谢时宴的名字,谢时宴便从他充满担忧的脸上看出他的用意。
“爷爷放心,闻安一定会平安的回来,我也不会让她的手上沾上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