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漓紧蹙着眉头,一脸的委屈与痛苦。
“是。。。当是臣妾心想,那个孩子并非是您的子嗣,若他顺利出生,就会被当做皇家血脉来扶养。有朝一日他长大成人,要是认回自己的生父,那对于大夏王朝来,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所以臣妾。。。所以臣妾不得不狠下心,夺走了舒贵人肚子里的孩子。”
皇帝震鄂许久,他僵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绕着顾江漓的这番话。
良久之后,他的声音更加沙哑了:“你。。。既保住了朕的颜面,还保住了大夏王室血脉纯净,最后还一个人背下了所有骂名和罪责。
“爱妃。。。你好傻啊,如果你私下告诉朕这些,朕怎么还会为难你?你何至于在这漪澜殿中受这么多的苦啊。”
一想到禁足的两年里,他的爱妃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人忍受孤寂和宫女的欺辱,他就心痛到难以自制。
如同一根鱼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喉咙深处,让他一呼吸就痛苦不已。
顾江漓温柔笑道:
“陛下,如若不是陛下自己知道了这一切,臣妾本想把这个事情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出来了。毕竟,这的确有损陛下的颜面。
“而且,就算舒贵人肚子里那个不是您的孩子,但是那也的确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臣妾亲手残害了一条性命,也理所应当受到惩罚。所以臣妾禁足这两年一点也不埋怨陛下,反而臣妾很感激陛下给了臣妾这个自我赎罪的机会。
“臣妾这两年,一点也不苦。而且现在,您就在臣妾身边,就在臣妾眼前,臣妾腹中还有了我们的孩子,臣妾已经十分知足了。”
顾江漓一番话感人肺腑,得她自己都差点痛哭流涕了,更别是皇帝了。
他的心中一片柔软,“爱妃,有你在朕身边,朕何其有幸。”
顾江漓笑了笑。
哼哼,知道就好。
嘴上却是:“陛下哪里的话,有陛下在身边,才是臣妾的幸事啊。”
她想要公式化的贴在皇帝怀里,但是他湿答答的衣服还是让她产生了退却之心。
“夜里凉,陛下,让臣妾替您更衣吧。”
皇帝接连后退,断然拒绝了她,“不用,你有孕在身,这等粗活,让身边的宫女来就行了。”
完又懊恼地拍了拍额头,“都怪朕刚才失态,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了,你的衣衫定然也被打湿了,快让荷花进来替你更换了吧。”
荷花应声跑进来。
皇帝又:“爱妃,你刚才应该一把将朕推开的,朕染上风寒倒是无所谓,你现在身子重,更应该千万心些。”
顾江漓还没来得及开口,皇帝又开始自责:“唉,此事不应该怪你,应该怪朕,只顾着自己的心情,没有照菇你。爱妃你放心,朕以后不会这样了。”
顾江漓这次是真的笑眯了眼,“陛下,您放心吧,臣妾身体好着呢,几滴雨水不会让臣妾生病的。”
她这话的时候也没想到,嘴硬的时候是爽的,打脸的时候是响的。
她的确看了孕妇这个身体,她比正常饶体质实际上要差得多了。
这几滴雨水或许不会让平常的她生病,但是身为孕妇的她,可就不一定了。
结果是,第二她就头昏脑胀身体乏力。
太医慌慌张张地跑来,诊断出她凉气入体,感染风寒。
昏睡的时候,她感觉到皇帝好多次来到她身边替她盖被子,替她喂药,甚至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漪澜殿一步。
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昏沉之间,她听到了一个消息:
承恩殿的舒贵人因病暴毙,七日后下葬皇陵。
知晓命的柳不凡道长,于做法之时触碰禁忌,遭受谴,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