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肇点头,结果碗放在面前,想来是吃饱了,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过些日子便是太后生辰,每年太后生辰都不许宫中大肆操办。可是如今你怀孕在身,就吩咐了皇后,好好办一办,也好来个喜上加喜。”刘肇只是看着邓绥,眼睛里都是笑意。
邓绥微微点头,柔声道:“一切旦凭太后她老人家做主。”
“嗯!”随即刘肇点了点头。
即便早膳他都未曾动过筷子,可是依旧耐着性子陪着她把早膳用完。
早膳过后,两人坐在园里的柳树下闲谈。彼时阳光正好,三月里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本就有孕在身的邓绥全身更是懒羊羊的,慵懒的靠在他的怀里不想动弹。他的怀抱永远都是那样坚实,让她依赖。
三月里,阳光和煦,微风吹拂着柳枝,随风摆动,影姿濯濯。
园角的那几株梨树也花开枝头,梨花洁白无暇,白中一丝丝黄蕊,清风徐来,花瓣随风飘逸,空气中夹杂着淡淡花香。
三月里,阳光正好微风也没了寒意,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享受着如今闲暇的春光,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琐窗春暮,满地梨花香。君不归来晴又去,红泪散沾金缕。梦魂飞断烟波,伤心不奈春何!空把金针独坐,鸳鸯愁绣双窠。”邓绥倚在刘肇怀里,望着那满地梨花,不由得有些哀怨。
刘肇淡然一笑,指尖挑起她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
“阿绥此诗做的颇有一番愁绪。”刘肇温柔的看着她。
邓绥嘴角微扬,淡笑道:“臣妾只是望着那满地残花,心有所感罢了。”
闻言,他大手一挥将怀里的人儿楼的更紧了。
“阿绥放心,朕定不会叫你红泪散沾金缕的。”他言语坚定,信誓旦旦。
看着他一脸坚定的模样,邓绥不由得心里一股暖流悄然划过。
身为一个女子,得夫如此,她还有何不满的呢?他身为帝王家,能对自己真心一二,已然是难得的。
虽然在这深宫中有他的疼爱,可是却是远离他乡,一想到这里,邓绥不免又想起了府中的母亲。
看着如今冬去春来,满院子花开花落,却也不知道南阳的梨花是否和宫里一样开的娇艳欲滴。
母亲平生最爱的便是梨花,她总说梨花洁白无暇,清尘脱俗,淡淡的花香香甜却不浓郁,可与那青莲相较。
想着这些,邓绥眼眶不由的有些湿润,微微叹息出声。
“阿绥为何婉叹?”刘肇抚摸着她的秀发,柔情似水。
“没什么,只是看着如今春色撩人,却想起了南阳的双亲。”邓绥有些哀怨,一时忍不住思念鼻尖一酸。
她眼眶红润,晶莹的泪珠染湿了睫毛,低头不语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怜惜。
“你入宫已有大半年,想家也是常事。如今你怀有身孕,按照规矩,可召邓老夫人入宫探你!”刘肇温柔的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