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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坐,”周自省也在加班,和蔼地招呼她,“什么事儿?”
唐漾斟酌着措辞:“总行这个‘新雷’管理层培养计划……”
“范琳琅之前没给你说?”周自省已经知道了唐漾为什么上来。
“她周一给我提过,我象征性报了名,”唐漾不自然地笑了笑,“甘处没回来我应该去,甘处回来了,我以为是甘处去,之前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就挺突然的……”
汇商管理层培养计划“新雷”第二期,在B市分行举行,下周一就要走,整整四十天。
而今天,是周五。
确实让人没准备。
周自省坐到唐漾对面的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茶,推过去:“本来上面安排的是甘一鸣,照理说也该他去,但甘一鸣主动放弃了这次机会,给我们举荐你。”
“一方面,唐副年轻能力强,去的话能学到更多东西,为分行带来新鲜元素,另一方面,他说他身体还在恢复期,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怎么?”周自省反问,“唐副不方便?”
“不,不是,”唐漾喉咙钝了一下,随后,她语气如常,“因为我手里还有个九江的案子做了一半……”
“这个不冲突,”周自省摆摆手,“九江征地那一块也要走程序,案子六月之前做下来就可以,即便唐副去B市学习,时间也是充裕的。”
唐漾没出声。
周自省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唐漾牵牵唇:“没有。”
周自省办公室古香古色,宽敞严肃。
唐漾穿米色春裙,并腿坐得端庄。她人瘦瘦小小五官也温和,意外地,好像撑住了办公室这股子气场。
如果说周自省最开始让唐漾做代理处长,又把九江案子给她,是出于自己侄子周默和蒋时延的考虑,那么之后,他把唐漾说的做的都看在了眼里。
周自省有意和唐漾亲近些,话也聊了不少。
临末,周自省抬指轻轻敲着茶几桌面。
伴着“咔哒”“咔哒”的声响,他说:“唐处上来之前,我和甘一鸣也聊了一阵,他也是和唐副一样管培生轮岗,然后停在了信审处。我问他对你做代理处长期间的表现怎么看,他说向你学习,说你观察细致入微,以人情治信审处,比如张志兰那个《遗珠》,南津街火灾、陈张刚那个几千块的贷款件也批下去了吧?”
唐漾和陈强的交流是唐漾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