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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雪人,只有三个人,拍照要怎么站啦。”钉崎好奇道:“五条老师为什么不一起过来?”
悠仁苦恼着第四只雪人的发型,研究如何捏出一只帅气的倒立羽毛球,没有注意两人的交谈。伏黑惠低声道:“你认为,高层真的会同意,在死刑前给予悠仁一日的自由?”
与此同时,肃静的会议室,咒术界高层齐聚,某种庄重而腐朽的气息充斥四周。五条悟独坐在长桌另一端,一条腿搭在另一只膝盖上,无形压力四面八方迫来,他却像腐朽图书馆里讨厌正论的管理员,指尖轻点桌面,思考先撕哪一本烂书。
唔,那个长胡子秃头最讨厌。
果然,最先开口的也是他。
“五条悟,你知罪吗?”
“你指的是,要去杀死一个不抵抗的人,这种罪吗。”
会议室议论纷纷,长胡子老头一柱拐杖,又转瞬安静。
“他不抵抗,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罪。你的胡作非为,有违那孩子初心。你伙同自己的学生将虎杖悠仁偷出监管室,还放任吞下二十根手指的他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不怕重蹈涉谷的覆辙吗。”
“胡作非为?”五条悟笑了,他站起身的刹那,潜伏的武装力量同时按刀,示威般放出点点咒力,五条悟却不放在眼中,脚踩着高层的神经,一步步向权利中心迫近:“如果不是为了那孩子的初心,如果不是为了我的学生,你们根本没有机会向我质问。”
“至于涉谷。”六眼逐渐冰冷,狱门疆的黑暗映入眼底,五条悟冷道:“我所作的一切,就是为了不重蹈覆辙。只要有我在,不会允许那孩子伤害任何人,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我再也……不会缺席了。”
更强悍的咒力旋风般席卷,所有按着刀的手都在颤抖,那把刀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拔出。
只有知悉一切的老人双目平静,丝毫不惧。
死刑日已定,虎杖悠仁同意执行,最强者五条悟失去反抗的意义。
虎杖悠仁至死都不明白——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除他之外,所有人都明白,不管是利用这诅咒的高层,还是身陷诅咒不愿脱身的五条悟。
“咒术界,包括人间,都会铭记虎杖悠仁的牺牲。我们的最终目的一致,都是守护那孩子正确的死亡。五条悟,我们各退一步。我等同意给予虎杖悠仁一日自由,而你,必须履行承诺,严格公正地执行虎杖悠仁的死刑。”
反对声迭起,老人竖起手掌,示意所有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