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眸光低垂,瓮声瓮气的问,“方叔,你知道我弟怎么回事吗?”
方祭司看了他一眼,陈放往后缩了缩,似是很害怕他。
“陈彪的尸体上有怨气残留,他应当是被脏东西缠身,栽进水沟里没的。”
“脏东西什么脏东西?”
陈家老太听方祭司这么说,就来劲儿了。
“我家彪子真的不是失足落下水的,而是被别人害死的。”
“可以这么说。”
方祭司点头,认可了她的话语。wap。。com
“到底是那个天杀的害死了我的彪子,你走后,娘可怎么办呀!”
陈家老太知道陈彪被人害死,哭的更伤心了。
“娘,你还有我呀!我给您养老。”
陈放蹲下身劝慰着陈家老太。
不料,陈家老太又给了他一耳光,低吼道。
“有你有什么用,你个二愣子。”
“怎么是我的彪子死了呢?怎么不是你呢?你说你怎么不去死呢?把彪子还给我,把彪子还给我。”
陈家老太如同癔症发作了,枯瘦的手突然掐住了陈放的脖颈,使劲儿摇晃着。
“陈阿姨,放哥快被您掐断气儿了,您松手呀!”
小年轻们见状,纷纷上前想要掰开陈家老太枯瘦的手。
无奈她的劲儿太大了,掰了半天才掰开。
“娘,我扶您回家歇着吧!养好身体再来送弟弟最后一程。”
陈放被打了两耳光也不生气,低眉顺眼的搀扶着陈家老太离开了棺材铺。
方祭司看着渐行渐远的母子俩,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他好像从陈放的身上看见了一缕黑烟,定睛望去时,又没有。
方祭司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度望去,什么也没看见。
看来应当是他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