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里的水电需要自己承担,且因为是商业房水电费要比起住宅贵不少。
刚刚九月的A市还燥热,简言省电费便只开半宿的空调,后半宿天凉一点也就不用开了。
但更多时候是很热的,简言时常被热醒。
两具身体像是火炉,夏天挤在一起黏在一堆便像是要着火,要烧起来。
更重要的是,因为和裴缺挤在一块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简言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方式也被迫断开,早上醒过来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只能闭上眼睛换个方向装睡。
更更可怕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火气太旺,裴缺小朋友也进入了青春期,正是躁动的年纪,简言偶尔眯眼睡觉时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到他的后背。
他不想往那方面想,但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小孩子长大了,特别是裴缺醒过来慌里慌张捂着钻进洗手间的样子,简言想一次笑一次。
那点尴尬早就灰飞烟灭了。
裴缺还不知道简言已经看破了他的窘迫,他每次都痛恨自己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地发,情,他甚至有段时间提心吊胆,害怕被哥哥发现,然后哥哥厌恶他,或是感到不愉。
裴缺学过基本的生理知识,可他仍旧对某些身体上的欲,望感到厌恶。
从小就厌恶,他见过父母开着门,在床上的样子,见过母亲的痛苦,见过父亲低着头发泄,像是一条随时随时被支配的狗。
裴缺怕自己变成那样人,更觉得要是被哥哥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会被哥哥讨厌。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每天比平时早起,就是为了避免和哥哥撞见。
他哪知道简言早就窥出他的心思,每次他一出门,他就闷被子里的笑。
简言觉得都是男人,也不知道裴缺小朋友在尴尬什么,上学那会儿他班的男生还比谁尿得更远。
第32章
上班时间。
简言用笔戳了戳旁边工位的同事。
同事姓薛,薛高乐,是个长相憨厚的中年男人。
“薛哥,帮我个忙呗。”
薛高乐挠挠头:“怎么了?”
简言:“我前几天不是帮你代班了吗?你明天能不能也帮我代个班?”
工作不多,但有些文件需要及时交上去。
简言和薛高乐负责的板块一样,没有壁。
薛高乐点点头,他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去干什么?”
简言伸个懒腰:“这不是家里的小孩儿明天运动会吗?要跑,我去给他加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