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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定性前,什么都有可能。他刻意接近,一路顺畅,结果太急功近利,步子迈大了,咔,扯了,你生气,往后退,他急了,逼你出现。”老莫吃完了三明治,又灌了两口牛奶,“那这简单啊,你直接顺着后退的劲儿给他来个欲擒故纵呗。”
殷天套毛衣,穿风衣,整理背包,速度快得像个军人。
囫囵扎了个马尾,冲镜子抹了个牛血红的双唇,抿了抿,像刚吃完人,“欲擒故纵不是我风格,擒贼擒王才是。”
她在玄关穿靴,拉开大门,新鲜空气一倒灌,她深吸了好几口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把阳台门打开,大门打开,通风!对流知道吗对流,你自己呆着也不怕中毒了!”她老妈子一样地絮叨,“东西理一理,垃圾扔一扔,甭12个男人,你就踏踏实实找一个男人,好好管管你这癞样!”
长河家园在淮江市的外沿东南角,离中心老城挺远。
殷天的的士像条逆流而上的鲑鱼,在东曦即驾中奋勇争先。
殷天看着侯琢发来的信息。
他们在威山走访邱辉的同时,技术队在淮江确定了死者身份。
张美霖,退役芭蕾舞演员,现Danceholic少年芭蕾舞团的首席讲师。
住在长河家园A座1301室。
昨日队员们走访了与她相关的学生家庭,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张美霖之所以退役,是腿部出现了伤疾,无法面对高压的舞台训练,只能退居二线,主要服务于中产阶级以上家庭的孩子。
她很富有,家中布置的异常豪横。
灯饰考究,艺术风格浓郁,处处彰显着价格不菲。
化妆品、洗漱用品、厨房餐具、散物摆设皆为小众的进口货。
柜子里的衣着色泽很饱满,清一色的大牌秀款,她似乎极热衷于长裙,有流苏、亮片、蕾丝、甚至还有18世纪,华丽繁缛的英法高腰礼裙。
客厅中央有一副硕大的肖像:
张美霖穿着湖蓝色的欧式刺绣长裙,在初雪飘渺的黑夜,走出伦敦西区的HerMajesty。sTheatre。
身侧车如游龙,灯如河,熙熙攘攘,在幽黑与明亮间,似一朵娇艳的蓝铃花,含苞欲放。
殷天立在客厅中央静静看着,若不是这画勾出记忆,她几乎都忘了自己也曾在西区出现过,泪流满脸地看了场《歌剧魅影》。
侯琢连叫了她好几声,她才茫然回头,“愣什么呢,她家里有套男人的东西,但没指纹,也没采集到其他信息,现在挺多单身女性都会在门口放双男人的鞋,窗台挂着男人的衣物,这样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