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没有明显移位,可采取保守治疗方法,用支具固定4至6周。期间不能下地负重,可口服活血、接骨药物促进骨愈合。
李辰光去取药,“伤科接骨片”和“秦皮接骨胶囊”。
床位紧张。
殷天想给庄郁打电话,结果想起她去湖西培训了。
问了护士站,她专门跑了趟医技楼,找到了带着学生加班做研究的陈谦,硬生生辟出了个新床位。
米和稳妥地住进8层7号房,三人间,靠窗。
安顿好后,李辰光就走了,殷天塞给他600块钱,说碍了他生意。
“老莫管着店呢,他们该吃吃该喝喝。搁谁身上我都会帮,你就别在这跟我客气,后续住院得不少钱,揣回去,赶紧揣回去。”
“你怎么回去?”
“哎呦我这么大人了!怎么比我妈还啰嗦,走啦。”李辰光拿着伞走两步,站定回头,“殷警官,以后开车悠着点,别当马路是赛道。”
殷天累得腰斩一般,疲懒一笑,人困马乏地点头挥手。
回病房坐木凳上,她萎靡地靠着墙,又饿又渴。
米和麻药刚醒,睁眼又闭眼又睁眼,昏昏沉沉。
住院部护士探头敲门,“米和,米和有没有家属陪护?”
殷天猛地起立,“这儿。”
“出来登记。”
殷天在护士站签了字,讨了几口水,到楼梯间抽烟,她胃囊隐隐作痛。
窗外霓虹璀璨,依旧阑风伏雨,透过水雾迷蒙出杂糅的光晕之美,斑斑点点。
她有些后悔,不该跟老殷和张乙安说这事,白白让两人挨了担心。
殷天连着两根下去,抖了抖上衣,张臂挥除味道。
楼下几层啼哭断断续续。
人就是这样,进了这儿才知道要好好爱自己,爱家人。
殷天回去时,米和已经醒了,她上前掖他被角,“支具要固定4到6周,没有明显移位,但不能下地,每天要吃接骨药,你好好休息,今晚我都在。”
她坐着床沿,对向窗外,身形疲顿,“对不起。”
“怨我,穿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