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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带着行兰朝春晖堂的方向走去。
鹿清一踏进春晖堂后,就见里面灯火通明。上首坐着面容严肃的老侯君,他的左右手两边还坐着鹿安和鹿直,全都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
见她走进来后,老侯君率先发威,厉声道:“跪下!”
鹿清面无表情的跪在了地上,声音平平:“孙女给祖父请安。”
“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老侯君眼眸锐利的看向她,发问道:“你自己说说这一个月都去哪了?”
“孙女不知错在何处。”
鹿清腰背挺的笔直,面上神色波澜不惊,“孙女这一个月一直在军中带兵。不知祖父为何发如此大的火气。”
“清清!”
坐在一旁的鹿安喊了她一声,语气微沉:“你忘了你母父是如何去世的?你祖父只希望你这辈子都安安稳稳的,不要再去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打打杀杀?”
鹿清将这几个字在嘴里过了一遍,神色冷了下来,“东魏军是母亲建立起来的心血。祖父姨母是准备让母亲的心血全都付诸东流吗?”
“它本来就不该存在!”
老侯君突然厉呵了一声,面容难看:“若不是当初那孽女执意去行军打仗,后来又怎会死在那苦寒之地。还让你小小年纪就失了母父。”
“清清。”
老侯君眼中满是悲痛,“有你母亲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你还要步你母亲的后尘吗!祖父是希望你懂事些,但不是让你去军中受苦。若是如此,倒不如还像从前那般,整日玩玩乐乐的多好。”
鹿清听到他这话后,却忍不住拧了下眉。
从前她只以为是原主不喜舞刀弄剑,耽于享乐。如今听到老侯君的话才意识到,原主之所以变得如此不学无术,纨绔废物,这背后竟还有亲人的有意放任。
只是为了鹿清不重蹈她母亲的覆辙,便将她教导成一个只知玩乐的废物。
殊不知,这侯府能有如今的光景,全因鹿清的母亲在疆场上拼杀才挣出来的。
鹿清看着这屋子里坐着的亲人,心底却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