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走到红姨的身边,用帕子给她拭了拭汗,“我们都打听清楚了的,你不要听她一胡说就乱掉了心神,我们这些年来,不好过。”
叶老夫人看着胖婶忽然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哪个呢,原来也是故人啊,居然一下子没有认出来,没想到当年的香儿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胖婶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声道:“变成什么样子都比你要强多了,我们变得顶多是皮相罢了,而你的心却是越来越黑。”
红姨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握住胖婶的手却还是定不住,显然她的心已经乱了。
叶老夫人则由丫头扶着坐下,看着胖婶道:“不用听我的?哼哼,我想你们还是听我好好的说一说吧,比如说多年前一个俊俏的公子哥进了某个烟花女子的房里……”
她咳了两声,推开丫鬟们的手自己拭了拭嘴巴,“接下来嘛,那个公子哥当然就由一个孩子变成了男人,而那个公子哥出手很大方,因为他的母亲不想他学坏嘛。”
“再加上他很听母亲的话,又是个听话上进的好孩子,便在他母亲那里拿了银子送过去,然后他从此就消失在小镇上。”
叶老夫人看着红姨,“当初看到那个公子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非常的亲近,有没有感觉很喜欢他?一个烟花女子,经过那么多后还会动心,还会柔情似水,有没有点奇怪?”
红姨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叶老夫人的嘴巴;她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猜到。
雨璇却在此时大叫一声,“够了,老夫人,你不想活了也不用再拉上一个吧?错的那个人是老太爷,你不要恨错了人。”
“再说,一直错的人还有你,为什么非要弄个你死我活不成?你赢了也不会有银子给你。”
叶老夫人看了雨璇一眼,“你不是不认识她嘛,为什么要帮她说话?还有,谁说不关银子的事情,三万两啊,叶家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
“烫手,知道不知道?”她回头看着红姨笑得很诡异,“想要银子?成啊,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拿得走。”
“银子真是好东西啊,只是真得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命花用啊。”她叹口气道:“刚刚说到哪里了?对了,说到那个公子哥很听母亲的话。”
她笑得更诡异了,“你知道那个公子哥的母亲是谁吗?是我,就是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不能自已。
屋时有不少的人,可是除了她的笑声外再没有一点别的动静,也就突显得那狂笑声多了一丝的可怕。
红姨的手一颤,死死的握了握胖婶的手,“你真以为几句话就可以让我相信?”
叶老夫人听了,止住了笑,笑得一脸是泪,她不得不一面拭泪一面开口,“对,你说的也对。喏,你来看看吧,来看看我手里的东西。”
她自袖中拿出了一件东西来,却是一个香包,用料说不上多好,但是做得却极为精致,虽然说年头有些久了,但是保存的还真得很不错。
红姨看到那个香包后身子一震,身子突然软了下去,如果不是胖婶和大乌龟,她就要从椅子上滑下去了。
盯着叶老夫人,她嘶声道:“是谁?倒底是谁?”
“我说过了,是我的儿子。”叶老夫人收起香包来,“这话可不是能随便乱说得,你是真得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