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怜的小刀从他手中飞弹而出,摔在墙上,然后毫无悬念的摔落地面,发出细小的碰撞声。
向尧穗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面前黑色硕长得身影,凌厉如冰锥的气息从他挺直的背脊上肆无忌惮的散发,手中的袋子及酱油还稳固的停在他手上,连晃动的痕迹都没有。
一直都知道他不会如所说的那般落魄可怜,原猜想肯定是哪家的叛逆小孩在玩离家出走,可现在呢?这样利落快速的动作,精准犀利的眼光,这样的水平没有经过特意训练似乎不太可能达到。
曾真曾说是被她救下来的,真是玩笑,这样的身手需要她救?就算是自己要胜他都十分吃力。
他是谁?向尧穗第一次在心中问自己。
狼狈的大个子嚎了半天,最后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他们面前,弄堂又安静下来,除了微乎其微的风声没有一丝响动。
如果不是地上还躺着那把可怜兮兮的小刀,向尧穗几乎要以为刚才那段插曲是个搞笑的梦境,连带着胸口的疑问都是一种幻想的情绪。
陆册转头看向她,弄堂口斜射进来的红光正好划过他的眼睛,沉沉的眼底突然变得如水晶般清澈光明。
他抬了抬手,挑眉:“走了吗?”
“走呀!怎么不走?家里那位等的估计头上都要长角了。”她咧嘴一笑,慢悠悠的向前而去,经过他身边时,似笑非笑的感叹:“身手不错啊!”
他默了默,嘴角微微僵硬的敷衍了句:“还好!”
向尧穗笑睨着他点点头,转身越过他离去。
陆册像刚才那样在她身后跟上。
远远的,似乎什么都没变。
******
到家。
刚开门,便看见曾真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向尧穗边换鞋边问:“你干嘛?”
她神色尴尬的咧咧嘴,伸手指了指。
向尧穗顺着她的方向一看,惊呼:“陈妈?!”糟糕,她居然忘了还有这号人物。
陈妈是一名普通的钟点工,每隔半月便会过来为向尧穗打扫一次房子,虽然她不喜欢有陌生人随意进出自己的房子,但是现实所逼不接受也只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