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忍耐达到极限。
眉峰不受控地抽动一下:“再胡说八道就滚出去。”
原莺噘起嘴:“也是,我们也算情敌——”
何宴深呼吸:“卡是他交给我,再嘱托我转交于你。”
原莺狐疑地打量他:“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给我?”
他说:“想私吞。”
原莺思索:“好像是你会做的事。”
何宴:“……”
门外适时传来敲门声,经理来归还黑卡。目光相接,何宴向她微微颔首。
很轻的声音:“郭姨,多谢。”
蓝西装的女人摇摇头,替他阖上了门。
何宴回头,问她:“还要不要?”
“——要。”
原莺没骨气地点头。
那张极具质感的卡,从何宴的指尖递到了她的手里。
他突然停一下:“如果有人问起来,你不能说是由我转交。”
原莺问:“为什么?”
“暂时不能告诉你。”
好吧。她今天的好奇心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脑子都不够用了。
况且她还有求于他。
原莺想了想:“那你再欠我二十块人情。”
他扬眉:“今天带你走还不够还?”
原莺把卡收起来:“那只算还了鸭翅膀的,我们有一算一。”
何宴轻嗤一声。
原莺指了指袋子里的蛋糕:“吃吗?”
他睨一眼:“这算几块钱的人情?”
“不要钱!”
她说:“大哥送的。问你一件事情。”
何宴在她边上坐下:“说。”
“我之后要去银时实习,大哥给我分了一个项目——之前跟你说过,那个展览。”
她铺垫一会,才进入正题:“你能来参加吗?”
何宴轻轻挑一下眉:“那你要倒欠我多少人情?”
咦。
原莺本以为他会直接拒绝。这样说话,更像已经同意。
她在沙发上颠了一个来回:“多少都行!”
何宴也牵动一下唇角。问她:“吃饭了吗?”
“没呢。”
原莺指了指蛋糕:“你不是要做东西吗?我垫两口就行。”
何宴颔首:“吃完了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