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她委屈:“我真的不知道啊。”
何宴:“我在跟谁说话?”
“……我?”
她乌亮的眼儿突然紧张地四下乱窜:“难道,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何宴头疼:“没有。就是你。”
原莺乖乖听他下面要讲的话——没等到,何宴只是一直看着她。
原莺:“……所以?”
何宴:“就是你。”
他重复了一遍。
原莺脑袋卡壳。发了好一会儿呆,才遽然反应过来——
是她啊?
“……”
是她吗?
“不可能啊,”他讲的应该都是很早以前的事——她出生了吗?原莺绞尽脑汁,“我完全没见过你。”
砧板重新响起笃笃声:“记得我跟你讲过,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去过南水镇。”
原莺点点头。
“那天,被几个混混堵在小巷里,你和伯父帮我解了围。”
他说:“后来还收容了我一周。”
原莺使劲回忆——
有吗?
她完全不记得了。
她心虚地抿起嘴角,转移话题:“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或许,是因为自尊心吧。”
他没什么所谓地扯了扯唇角:“家里人都不太喜欢我。那段时间,家里每天都会安排家庭教师,学各种东西。我不愿去,就呆在房间刻木头。后来,被骂了一顿,东西都摔碎了,就走了。”
“啊……”她打抱不平:“好过分,说说就算了,怎么还摔东西?”
何宴:“其实走这一次也挺好的。”
原莺:“嗯?”
何宴:“不然我也见不到你。”
这话听起来,深情款款。原莺忸怩:“原来……你从小就暗恋我啊。”
何宴:“想多了。”
原莺:“……?”
何宴:“当时小不点一个,有什么好喜欢的?”
原莺不开心地耷拉小脸。
“也是,”她嘀咕:“只有贺知宴喜欢小孩。”
何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