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个英俊,高冷,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和她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原本好不容易能成为路太太的喜悦一下子就散尽了。
路桥身上有她想要的一切。
所以她才会偷偷趴在窗台上看他游泳,那么年轻鲜活的身体,可惜她连碰都不能碰一下,所以她才刻意去泳池边勾引他,可惜他毫不留情地给大贝下了指示,那一天,大贝咬了她。
……
她对大部分人都工于心计,但唯独对路桥奉出了一点真心,偏偏路桥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却偏偏选上了和她那么相似的苏釉。
真是……
洛颀说不清,究竟是可笑还是可悲?
她看着路桥笑,可路桥却厌恶地移开了眼睛。
今天一连串的事情,路潍州差点没撑住犯了心脏病。
此刻他看向洛颀,冷声确认:“你刚才说什么?谁利用谁?”
“那就要问我的好儿子了。”洛颀怨毒地笑,看着苏釉。
在场的所有人她都恨,但她最恨苏釉。
如果不是他,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铤而走险,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灯光下,苏釉的脸色白得过分,紧抿的唇瓣几乎一点血色都无,但他的神色很冷静。
他沉默着看向路桥,对上路桥那双深黑的眼睛,他忍不住抬手按在了心口处。
那里太疼了,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
「对不起」三个字出来时,路桥一直平静的眼睛里像是忽然起了风暴,情绪瞬息万变。
苏釉不敢看那双眼睛里的错愕,受伤,痛苦,甚至里面像是还有一缕微不可察的恐惧……
“对不起。”他强行瞥开眼睛,不自觉舔了舔自己干燥紧绷的嘴唇,“她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恨她,想要报复她,所以我威胁她必须将我接到路家来,否则就会曝光她过去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似乎什么话只要开了头就更容易继续下去一样,苏釉没有停。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我让人查了你们家的一些事情,知道你年幼时路潍州因为辛免一封情书就将他和他母亲送走的事情,所以,我推断出他是绝不容许你找同性伴侣的,那时候不过是一封情书而已,他都这么严阵以待,我就想,如果我和你上了床的话……”
他的喉结滚了滚,将路桥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路桥的眼圈已经红了,像是尤自不相信他说的那些话。
苏釉鼻尖发酸,他看着路桥,慢慢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