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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蔡家的年礼是一样的,只没有锦衣,而是蔡氏帮老娘做的一件棉布对襟褂子,鲤鱼也小些,豆腐包子等少一半。
一切打点妥当,江明辉便不得不上路了。
算起来,年初二他再来,也不过就隔两天工夫。
可是,话却不是这么说的,再来就是明年了。
江明辉和清哑便有些难以分别。
清哑还要好些,有爹娘、哥哥嫂子和可爱的侄儿女占据她生活,整天忙来忙去,热热闹闹准备过大年,这气氛对于她很新奇,所以和江明辉分开还不觉太失落。
江明辉一想到要离开清哑,心简直就空了,对于回家后种种皆提不起半点兴趣,只觉索然无味。
要是能跟清哑一块过年,那多好!
再不舍,也是要走的。
明天腊月二十九,就是过年了,因这年没有三十。
于是咬咬牙上了船,满腔萧索如同水乡冬日的田野。
回到家,他将郭家回礼拿给爹娘看。
江老爹夫妇见那对大红鲤鱼一样大小,极为难得,十分满意;再看那件锦衣,更是眼前一亮。说是一件,其实有两件:锦衣罩在外面,里面夹衣包括里外两层,一层绸布,一层棉布,中间铺了薄薄的棉花,还用细密的针线缝出大花纹,以固定棉花,防止乱窜。
江大娘手举着衣裳,里外翻转检查。
江老爹也在旁觑着眼看,叹道:“这锦是清哑织的?”
江明辉得意地点头。
江老爹又问:“衣裳也是她做的?”
江明辉道:“那当然。”
江老大摸着那腰带上的扣环道:“这个是我做的。”
江明辉忙道:“清哑说大哥做的好漂亮呢。”
江老大摸着头呵呵笑了。
江老爹道:“清哑手真巧!”
江明辉满心认同,心情稍好一些。
面对这些,江大娘也没话说,挑不出一点失礼。
但她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江家过去的礼也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