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过茶后,艺妓跪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就像是两个瓷做的假人。
这两个艺妓跟她上一次看到的不太一样,上次是晚上,艺妓来后表演的不是茶道,而是歌舞。
她还记得上一次看到的景象。
厚厚的白妆,繁复的和服,精美的头饰,那是与黑夜相对的凄绝。
跳舞时她们在笑,可笑得又与常人不同,就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李云崇和松原谈了好久,中途松原起身去洗手间,李云崇转头对成芸说:“等下我带你去拜访一个人。”
“谁?”
“等下你就知道了。”
“你们还要聊多久?”
“怎么了?”
“我出去等行么。”
李云崇说:“干嘛要出去,外面那么冷。”
“没事,我穿的多。”
“坐不住了?”
“脚麻了。”
李云崇说:“你看看那两个人,她们跪了这么久都没事。你这么随意坐着还麻。”
“她们练多长时间了。”
成芸站起来,趁着那小日本没回来,原地做了几个蹲起。衣服一合,对李云崇说:“我出去了,你们谈完了叫我。”
“别走太远。”
“走不远,抽根烟而已。”
成芸从屋里出来,转头一次,那两个艺妓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成芸第一次见到这种套路的,她开始怀疑她们是不是练得连眼睛都不用眨。
她在院子里一连抽了三根烟,总算精神了一些。
成芸没有离开院子,她有那心也没那力气。
过了一会,李云崇出来叫成芸。
“吃饭了,饿了吧。”
艺妓已经离开,他们三人来到另外一个房间,桌子上摆好了饭菜。
饭菜精致,分量很少。不过少不少也无所谓,因为成芸到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吃过饭,总算要出门了。坐在车里,李云崇小声对成芸说:“等下要拜访的是个了不得的女人。”
松原坐在前面,指挥着司机把车开到一条小道上。
成芸问李云崇:“什么意思?”
李云崇笑着说:“你刚不是问我要见的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是个了不得的女人。”
“怎么个了不得法。”
李云崇没有回答,反问成芸:“你看刚刚那两个艺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感觉。”
成芸回想了一下,“应该训练了挺久吧。”
李云崇摆摆手,淡然道:“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