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他的手臂,维持着一个姿势,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轻笑一声,说:“喂,霍安安,你睡不着可以不睡呀,眼珠转来转去想什么呀。”
我被他惊了惊,等我反应过来,脖子可耻的咯哒一声扭了。
我依旧靠着他的肩膀不动弹。
“恩?”他用问句问我。
我哭丧着脸:“脖子,扭了,不能换方向了。”
他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同情心,指着另外一个方向大叫一声,你看,我还没有来得极反应,他吧嗒一下把我脖子给掰了,我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了么,好了么?”他兴奋的问我。
我怒目而视。突然低头在他手面上用力咬了一口。
他嗷一声,从座位上跳起来。
旅游团的其他人都笑了,有个阿姨羡慕:“啊哟,还是年轻甜蜜,这车上就听见两人逗来逗去秀恩爱了。”
段章抚着手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指头点了点我的头。
“霍安安,你属狗!”
逗乐他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呲牙,汪的又叫了一声,他终于大笑出来,伸手夹住我的脖子,摇了摇:“安安,来,再叫一声,好萌。”
我也不甘示弱,伸出手搭他的肩膀,一直到下车,我们都是哥两好的状态。
XX山海拔2000多米,因为空气湿润,半山腰被云雾缭绕,人走在其中,如临先进,而山中驻着道馆若干,这里在道教文化最为昌盛的时候建造了大量美轮美奂的盛景。
我因为前不久受过伤,虽然康复的不错,到底比一般人体力弱了点。
走几步就要喘息一会儿,导游停了几次开始有些不满。
段章索性跟他约了山上相聚的地点,陪着我走走停停。
“哎,你可以跟着他们上去,我坐缆车上去也是一样的。”我有些内疚,打算坐山间缆车到达最高点。
段章一把把我拉住,示意我休息一会儿。
此处处于初入山的地方,人来人往,他扯着我在树荫下坐下,取下我的遮阳帽轻轻用遮阳帽给我扇风。
“爬山的乐趣在于看沿途的景色,你要是坐缆车上去了,来这里的目的全都白费了。”他指着山腰的道观给我看,那道观一定常常修葺,红色亮眼,黑瓦严实,从屋顶垂下的两道金色布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颇有气派。
“你看到那里没有,我算了下,以你的体力,我们慢慢走过去,应该正好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我应了一声。
等到再站起来走的时候,他突然把我牵住了:“我们慢慢走上去,如果脱队了,我也可以做你的向导,不用急。”
我心跳得厉害,说不清是由于运动还是由于其他。
他一边走一边将沿途的典故一一说给我听,他像是来过无数次一般,如数家珍。
我问他:“你来过这里?感觉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呀。”
他含笑不语。
☆、卷一44
走过一段台阶,他告诉我:“这里我再熟悉不过了,曾经有一年的时间,我便住在这山脚处的民房里,每天天刚蒙蒙亮,我便一个人带着干粮和水进山,一路或者绿荫茂密,或繁花似锦,再多的抑郁,在如此宽阔的山谷里也不复存在,有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原谅?”
他一定是在说他消失的那一年吧。
“有个传说,说在这山的半腰用力呐喊出自己的愿望,一切都会实现。”他扶着我,指着山间一处人工修筑而出的小围栏,对我说:“我每天都会在那里,用尽力量呐喊出自己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