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直到姜易的电话被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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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烟昏迷的时间不长,但是一睁眼,已经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像是在某个车库,又像是在地下室。
四周的东西杂乱无章地放着,石头木板堆积在一起,头顶的吊灯吱呀吱呀地晃,打下来的亮光也是一晃一晃的。
池烟闭了闭眼,手和脚都被绑在一起没法动弹,嘴上也贴了一截宽胶带,连着几根头发一起黏在脸上,转下头都觉得有些疼。
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低头在调试摄像机。
“你叫池烟?”
他似乎注意到她醒了,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演员啊?”
摄像机似乎已经被调好,他抬腿走过来,吊灯下的影子渐渐砸过来,狰狞可怖,压的池烟有些透不过气。
她身上穿的还是晚宴那件露肩纱裙,本来白色的裙子不知道蹭了什么东西,这会儿裙摆一块一块都成了灰的。
温度不高,偶尔还有外头的风钻进来,男人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池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好好配合我,资源我可以给你最好的。”
应该就是很多年前的那个为首的人。
声音虽然不一样了,但是这张脸她隐约觉得熟悉。
她额头上有汗渗出来,紧接着就听那人继续说:“我好像再哪里见过你呢……”
果然——
他的手已经停在池烟凸出的锁骨上。
“你跟她最像。”
“不仅这颗痣像,连眼神都像,”男人说着闭了闭眼,像是在回忆什么,“可是你们都不是她。”
他的手已经开始往下移,刚碰到她的衣服,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伴随着池烟轻微的呜咽声。
梁峰收回手,把掉在池烟脚边的手机拿起来:“姜哥哥……你也喜欢和哥哥有这种关系吗?”
池烟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她对梁峰这个人的认知——变态,十足十的变态。
她保证,如果这次能安然无恙地回去,她再也不说姜易变态了。
梁峰似乎是要验证什么一样,接听之后就把池烟嘴上的胶带给扯了下来。
他下手重,池烟甚至感觉到有几根头发已经从头皮上被扯了下来,她刚闷哼了一声,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温温柔柔:“老婆。”
池烟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闷闷地“嗯”了一声。
“乖,别害怕。”
“……嗯。”
“把电话给他。”
池烟抿了下唇角,抬头看那人:“他让你接电话。”
梁峰勾了下唇角,灯光底下,一张脸白的发寒,更显阴森。
姜易开门见山:“我是姜易。”
梁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