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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朝安吩咐一旁的司机,“先送伯母回沈宅。”
说完来到孙幼蓉身前,伸手拍了下她的肩,“伯母您最近精神不好,暂时先不要出门了,我会多派一些保镖在家里照顾您,您放心,沈伯父那边我会派专人过去陪护的。”
孙幼蓉呜呜地瞪大眼,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她囚禁在她自己家了?沈家在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外人说了算!他怎么敢?
送走孙幼蓉,沈君柏立刻被带了上来。
此刻的他,脸上、身上全都是伤,已经奄奄一息,连站都站不住,可想而知刚刚经历了怎样的炼狱。
沈君柏躺在地上,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完全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他拉扯着嘴角,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一脚踏两船,是世界上最无耻的渣男……”
靳朝安听了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他一手扶着车身,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方叠的方方正正的烟灰色丝绸帕子,将眼镜向上推了推,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
随后,他来到沈君柏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说得很好,但你又能拿我如何?”
“不说了?”靳朝安眯起眼睛,蹲了下来,俯身在他眼前,用刚刚擦过眼泪的那方帕子擦了擦他嘴角流下来的鲜血,“你若不说,我便要开始了。”
说完,他便起身看向彭晋,声音冷硬地命令道,“给我打断他双腿。”
十五分钟后,靳朝安从车上下来。
保镖迅速散开,水泥地上的沈君柏,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的双腿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姿势扭曲着,那种姿势,绝对已经超过了正常人体的承受极限。
靳朝安一脚踩在他的小腿上,但沈君柏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看在沈夏的面子上,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废掉你第三条腿。”
靳朝安转身对彭晋道,“送我大舅子去医院。”
……
靳朝安回到车里,摸出烟盒,静静坐了一会儿。
半小时后,他下车,往电梯口走。
可是刚走两步,他就停了下来,静止了一样,在原地默了两分钟。
彭晋喊了一声三哥。
靳朝安才缓慢回过神儿来,他掀起胳膊,像是在自言自语,“味道太大,先回家吧。”
回家去洗个澡。
彭晋说好。
医院。
护士给庄灿重新包扎好伤口,上碘酒的时候,庄灿把枕头捂在脸上,死死皱着眉头,半声都没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