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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钻戒抵在唇边,那戒指已经被她的温度裹得发烫,她握着他,就像握着他的手,她吻着他,就像吻着他的唇,她闭上眼,想象着他此刻站在她身边的模样……
“灿灿!”延悦突然冲了进来,她上气不接下气,眉头拧得像座小山,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砸,“三哥判了……”
“说结果。”庄灿闭着眼,咬牙。
延悦扑到她床边,一声痛哭,“三年……”
庄灿的身子骤然一缩,她沉默了。
眼泪似乎也风干在了脸上,不过很快,她的嘴角就浮现一丝无畏的笑。
“才三年而已。”区区三年。
她笑着说:“哪怕三十年,我也等得起。”
庄灿开完三指,催产师立刻进来给她打了无痛。
她像是陷在了一大片雪白柔软的云朵中,整个人不断地下坠,下坠。
脑子空了,什么也不想了。
她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进了产房。
楼道里的风是寂寞的。
病床的轮子是匆匆的。
产房的大门拉开。
砰砰的脚步声像心跳。
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白皙湿润的手腕滑到了病床外。
仅仅一秒,就被一双滚烫的大手一把捞住。
熟悉的味道迎面扑来。
带着冬天的雪松,盛夏的晚香玉,秋末的桂花香,初春的天竺葵。
还有他身上的独一无二的烟草味。
“你是哪位?”
“她的爱人。”
庄灿的眼泪哗地落了下来。
靳朝安的五指滑入了她的指间。
死死地扣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