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我好痛……”她喃喃自语,那么无力。
埃德闻下颌收紧了些,低声耳语:“快从梦里醒来吧,我在这里。”
陆诏年抬头,额头磕到他下巴也不觉得疼。
陆诏年克制地离开他怀抱,背过身去:“I’mterriblysorry,我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可是……”
“你不需要道歉,没关系的,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时刻。”
陆诏年双手蒙住脸,愈克制,心愈痛。
“深呼吸。”
陆诏年跟着埃德闻的节奏深呼吸,慢慢平缓下来。意识到自己太狼狈,她单手撑地,欲站起来。
埃德闻拉住她胳膊,“在下大雨。”
“后备箱没关,会进雨。”陆诏年找借口逃避。
“我会去处理的,你就在这里休息。”
“那你呢?”
埃德闻微微蹙眉,注视她。
确实,没道理鸠占鹊巢……
陆诏年眼神躲闪:“这帐篷还,蛮宽敞。”
片刻后,埃德闻抱着一卷羊绒毯回到账内:“你的睡袋打湿了,盖这个吧。”
陆诏年裹上毯子,蜷缩在角落。
埃德闻躺下来,把他那条毯子覆在她身上,“这样就不会冷了。睡吧。”
闪电就在帐篷上炸开,清晰得要劈开帐篷一般,大雨滂沱,不知何时会停。
埃德闻却睡着了,一条手臂搭过来压着她,没再有别的动作。
陆诏年奇怪的感到安心。
*
这趟觉浅,陆诏年感觉到埃德闻的呼吸近在咫尺,天光已经透过了帐篷。
埃德闻低头碰到她,应是醒来了,他静止了片刻。发现她还睡着,埃德闻把他僵直的手臂轻轻从她后颈抽出来。
他把两条毯子都盖在了她身上,不经意靠近了,他的鼻尖碰到了她鼻梁侧。
陆诏年迫使自己不动弹,埃德闻察觉了什么,用指尖抚过她脸颊轮廓,拨开碎发。
陆诏年不受控地微张开唇,埃德闻喉结滚了滚,起身离开。
听到拉链拉上了,陆诏年悄悄睁开眼睛。
陆诏年用拳头揉了揉脸,坐起来收拾。把毛毯捆起来放进后备箱,她找出洗漱包,吞吐漱口水,然后用湿巾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