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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埃德闻冲好一杯咖啡,戴手套的手掌心托?????着背底,递到陆诏年面前:“先彼此认识吧。”
陆诏年以为杯子会很烫,一下缩回手。瞄了下埃德闻的眼睛,她握住了杯子。
钛制杯子隔热,反而在杯子交接那一瞬,他指腹在她手上留下的感觉更深刻。
“烫。”他说咖啡。
陆诏年吹了吹水面,垂下眼睫不去看他。
他好像在观察她,注视着她,她不想撞上那样的眼神,让她怀疑自己始终做错了什么。
海子岸边,美森的皮划艇充足了气,到旁边来歇息。
埃德闻把另一杯咖啡给了美森,他们是咖啡爱好者,闻豆子,又闻冲出来的咖啡的气味,喝一口,抿一抿。
陆诏年听他们讨论着,只尝到苦。
这种苦,在梦里有过,以至于让人产生了既视感。
*
埃德闻继续捣鼓他的飞行器去了,陆诏年请美森教她划船。
最后她霸占了人家的皮划艇,独自划到湖心,轻躺下来,看近在咫尺的雅拉雪山。
其实那山峰很远,只是过于庞然的东西,即使离得再远,也让人自以为看清了。
在船上小憩半晌,手机持续震动扰醒了陆诏年,入眼的是湛蓝天空下白雪描摹的山峰,湖面倒影像另一个时空。
皮划艇不知什么漂到了岸边,陆诏年满怀眷恋地上了岸。
埃德闻和美森正在用黄油煎一块牛肋排。
他们确实是来消磨时光的,可惜她还有工作。
“我得走了。”陆诏年说。
“为什么?”美森惊讶,“离开这里回民宿还是直接走了?”
“他们徒步穿越雅拉的队伍下来了,我和那帮老男孩要去接他们。”
“所以还会回民宿?”
“似乎不会了,他们要求我收拾行李。”陆诏年挤出一个笑。
“噢……”美森惋惜地站起来,想表达些什么,可他们还没那么亲近。
“真希望你能在这儿多玩一会儿。”
“没关系,我的目的地是拉萨,大家在路上说不定还能遇到。”陆诏年想的其实是,没太可能了。
人与人的际遇,有时就这么短暂。
“我送你返回。”埃德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