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陆诏年的加入,队伍分成了两组,扬子领一对往更高处的冰湖攀爬,陆诏年他们去神瀑。
雨崩徒步路线已经很成熟,队伍有过之前的拉练,走起来并没有压力,但来回攀升海拔上千米,大家都变得沉默。
距离愈近,水瀑湍急的流水声愈加清晰。
抵达神瀑,陆诏年紧咬的一口气终于感叹了出来。
高山石壁与葱茏草木环绕,瀑布湍急如电光,白雾空濛,犹如仙境。
陆诏年没有合影,匆匆地要返程了。
意繁以为她初次体验高原徒步,已然超负荷了,便送她下去。
事实上,陆诏年因为昨晚的梦,产生了古怪的预感,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迷失在梦魇里。于是迫切地要找到一点实际感,汗水,或别的什么,以证明她依存于现实。
埃德闻看着陆诏年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大伙儿陆陆续续回到营地,天已经黑了。
他们着急生活做饭,让胖哥帮忙做点活儿,胖哥不乐意,念叨着回来这么晚。
陆诏年在旁边生活,胖哥也不看她,阴阳怪气;“还不是有些人扰乱计划。”
扬子拍了拍胖哥肩膀,“打水去吧,埃德闻带你。”
胖哥磨蹭两下,拿起手电筒。
陆诏年转头去看,胖哥和埃德闻的背影渐行渐远。
扬子蹲下来,和陆诏年说:“不是你的原因,没事儿。”
陆诏年有点不知其所以然,“哦……那个,我有点累,先去躺会儿行么。”
“行,你去吧。”扬子随和得让人不知所措。
陆诏年启动吉普车引擎,打开暖气和音乐,流行嘻哈震得人耳朵疼。她累呼呼地倒在后座上,想着能来听可乐就再好不过了。
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了,有人来敲车门。陆诏年不耐烦:“谁啊?”
外边安静片刻,响起男人清冽的声音:“我。”
陆诏年一下坐起来,降下车窗:“什么事?”
“他们说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埃德闻带着毛线帽子,碎发压在眉眼周围,车里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薄唇翕张。
陆诏年有点晃神。
“哦,我没有……”
车门拉开,埃德闻一手撑车顶,坐了进来,陆诏年被挤到旁边,还没反应过来,埃德闻的手就贴在了她额头上。
“你没事?”他不确定,又摸了摸她的脸。
陆诏年发蒙,“你,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