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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鬼包子吧。”娄惜朝说。
“好啊,好久没去了。”人们七嘴八舌。
“原来得意世界热闹,玩到半夜就去吃鬼包子。现在得意世界垮了,解放碑也没落啰……”
“现在重心在江北、渝北,哪个还来解放碑哦。”
“中山路那边的公馆都改成文创园区了,你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那边有家炒菜馆子,上学的时候我们经常去。”
载着一帮酒鬼的黄色计程车在九街附近堵了十来分钟,朝渝中区飞驰。
渝中区两路口到体育馆的路上,没有招牌的餐车,热气蒸腾。到地方,他们和老板点了几笼包子,熟练地拿碗盛稀饭咸菜。
因为只在夜里出摊,这家没有招牌的店被称作鬼包子。鬼包子的门店遍布山城,没一个是正宗老字号,老重庆所说的鬼包子只此一家,现包现蒸,用松针蒸。
“娄惜朝备战考高那会儿,很少出校,陆诏年经常来买鬼包子送去他校门口,还要我陪她……”
听着孟柔说话,陆诏年难免想起以往的趣事。抬头撞上娄惜朝温柔的注视,她略略笑了下。
娄惜朝把几笼包子端到桌上,给陆诏年夹了一个。
“你吃吧,我自己来。”
桌上人起哄,娄惜朝坦然,“之前进藏,玩得开心吗?”
“就那样。”
孟柔搭腔,“谁遇到了帅哥,我不说哦。”
娄惜朝看了孟柔一眼,又看陆诏年,“嗯?”
陆诏年舀了舀稀饭,“嗯,遇到一个美籍华人,很好玩。”
“是好玩啊,纵火犯嘛。”孟柔拖长尾音。
几个朋友立即会意,“有艳遇啊。”
“没有……”
见陆诏年不愿说,娄惜朝没有追问。
吃过宵夜,陆诏年彻底发困,娄惜朝坚持要背她,一帮人撺掇,把陆诏年按到娄惜朝背上。
凌晨三点,大伙儿唱着歌,走街串巷,在城市里游荡。
陆诏年实在睁不开眼,迷蒙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