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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榈树宽大的叶片被江风吹起,弹回,拂打在汽车的后视镜面上,挡住了镜中映着的男人微微佝偻的背影。
耿垣沉默着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准备点上。
“不好意思,孕妇不能闻二手烟。”,康蔓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的说道。
耿垣怔了怔,而后苦笑了一下:“对不起,我忘了。”
顿了顿,他将香烟又塞回了烟盒里,胡乱的抓了抓本就不平整的头发:“听说你结婚了,恭喜你?????。”
康蔓点头表示接受:“谢谢。”
耿垣干裂起皮的唇张了张,然后他问:“婚礼什么时候,在哪儿办?”
“你要来参加?”,康蔓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听说你至今没找到工作,如果随份子对你来说不算勉强的话,回头我把请柬发你。”
耿垣嘴角抽了抽:“蔓蔓,你变了。”
“是变了。”,康蔓牵了牵唇,“我们在一起的九年,“婚礼”这个词可是提都不能提的禁忌,所以就瞎几把的拖了我九年。”
“蔓蔓,我真的很后悔——”
“这期间你也没闲着,金屋藏娇的同时还仗着我爸爸的资源,在职场上吃尽了红利,这波,你不亏的。”。
康蔓冷冷抬眸:“我爸爸一把年纪还为你产品发布会站台背书,四处帮你铺平了升迁路,临了不过是养了条冷血的蛇,该后悔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你。”
“我对不起老师的心血——”,耿垣肩膀缩了缩,他将脸埋在掌心里,悲恸痛哭。
江边不时走过携手散步的小情侣,见状开始附耳窃窃私语。
康蔓嫌恶地往边上挪了挪:“要不,你回家哭?”
“蔓蔓——”,耿垣抬起涕泪横流的脸,言语间情绪开始激动,“我们在一起九年,你跟那个戏子才多久?”
“我跟温瑶,我纯粹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着了这女人的道,否则你我这么多年,我怎么舍得去背叛你,怎么舍得帮着出卖老师的科研成果,全是温瑶唆使的我,真的!”
“她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要将我和她的关系公布于众——蔓蔓!蔓蔓!我真的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你,这才让猪油蒙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