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像是被她刺激到,骨节泛白,用力攥紧了衣服。
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可惜画面都是破碎的,并不连贯,转而又很快消失。
“阿衡,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见他不停地按压着额角,花芜担忧道。
“没事,就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伤没好利索。”魏衡掩去眸中晦暗的神色,隐瞒了记忆开始一点点恢复的事实。
花芜上前替他按压着穴位,想让他舒服些。
长袖滑落,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轻柔的嗓音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阿衡要是不舒服的话,我们先去看郎中,等看完郎中再回家。”
“不必了,回去躺一会儿就好了。”手掌握着她的手腕,魏衡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但花芜不可能由着他胡来,直接吩咐车夫去找最好的郎中。然后转过头来就把他训了一顿,说他不爱惜身体。
魏衡乖巧听训,趁她不备将人重新又揽了回去。
嗅着熟悉的浅香,凤眼微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露出几分贪婪。
“阿芜,你会一直陪着我吗?”魏衡问道。
花芜眨了眨眼,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答道:“会,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老去。”
他们拜过天地,是刻在姻缘石上的夫妻。
但花芜没有在他的神魂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和她缔结婚契的是眼前的他,等他魂归幽冥,这段姻缘不会继续延续下去。他会投胎转世,新的人生里也不会有她。
想到这儿,花芜内心涩然,但她却不后悔这样做。
她喜欢魏衡,却又没有喜欢到可以为了他违背天条,舍弃一切。她其实知道,自始至终自己都再自私不过。
“二位,医馆到了。”两人各怀心事时,外面车夫突然喊道。
“走吧。”
下了马车,他们走进医馆。
这里坐诊的郎中是位六十余岁的老者,看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像是医者,更像是修仙求道之人。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位郎中只是气质像,实际上没有任何修为,这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想到自己今早刚刚放进去的两枚种子,花芜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她内心忐忑,阿娘当初可没告诉她种子初入父体时,这人的脉象到底会不会显示有孕。。。
坐立不安的等了许久,见郎中终于收回手,花芜立即上前。“我夫君身体如何,有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