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迷迷糊糊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心想自己这一觉可睡得够沉的,直到现在头都还晕乎乎的呢,这时突然看见了一脸呆滞的叶湜,下意识里挥手打招呼“你好,你在做什么呀?”
叶湜咽了一下口水,跟着药旬在一起学习大约也有一个月了他很清楚小谭中毒药的分量,没有解药就算是药旬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自己醒来,心中不禁哀叹圣女的体质果然不凡,瘪了瘪嘴说道“我在给你煎药啊!”
“煎什么药?”悠然好奇的问道。
叶湜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解释,药旬突然走过来了,大叫道“叶湜,你干嘛呢?让你煎药,怎么还自言自语起来了。”突然看见了悠然,脸上一下子迸发出惊喜的神情,大叫道“小蓝儿!”同时朝着她扑了过去,一把举起,转啊转。
悠然本就晕晕乎乎的这一转就更晕了,更别提药旬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念“小蓝儿,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是叶湜骗我的呢?话说你怎么不戴面纱了,是不是叔叔给你的药好用啊,脸上的疤都没有了,真棒?”
叶湜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帮悠然解一下围,乘出一碗药端了过去“药旬,她还没喝解药呢。你别折腾她了。”
药旬一听眼睛一亮“她还没喝药呢。快给我。”叶湜虽然觉得药旬应该很着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药旬的表情很像得意。
悠然被灌下了一碗药之后又沉沉睡去,叶湜和药旬两个就坐在月下吃瓜子闲聊。药旬很得意的对叶湜说“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司徒霁,否则他会杀了我的。”
叶湜磕了一颗瓜子,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又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啦?”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药旬怒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小蓝儿小的时候,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常听戏文里说,以前皇宫里的公主皇子因为怕人下药毒死他们,所以从小就会吃些毒药练成耐药性。因此我想试一下是不是真的,就经常偷偷给小蓝儿下一些毒。。。。。。。”
叶湜刚刚和下一口茶,听到这儿立刻喷了出来“你居然。。。。。。她万一死了怎么办?那戏文里的东西能信吗?”
药旬擦了擦脸上的茶水,挑了挑眉说“有什么不能信的?你看戏文上常说“谁谁又吃了一惊一口茶水又喷到谁谁的脸上”你刚刚就证明了这是真的啊!还有你看今天小蓝儿没喝解药自己就醒了明显是小时候毒药吃多了现在都不怕了,可见戏文说的对!”
叶湜漠然无语,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悠然迷迷糊糊睡醒了之后,很认真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之后终于确定自己刚才肯定是看见了药旬的。确认来对地方之后,她认真的整理好衣冠,准备去先去看看文平素。草屋并不大,不多时悠然就找到了他,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文平素依然在昏迷之中。
叶湜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见了悠然木讷的站在文平素的床前,不由得哀叹一声,放下药碗,走过去对她说道“你不用太担心了,药旬说了他迟早会醒的,时间问题而已。也不知为什么那些冥对师兄有着异常的执着。据药旬说,一般冥是很难被杀死的,所以一般都是想法子让它们自己离开。比如它们很讨厌浓郁的花香,所以药旬想法子让师兄的血液带有香味,希望可以赶出这些冥,但不知为何这些冥竟是死活都不出来,甚至宁愿自爆在师兄体内,就像非要致师兄于死地。”
“那情况岂不是很危急?”悠然有些不解叶湜所说的不要紧。
“这里有着大量的药材,可以帮助师兄保住性命,而且冥虽然不走但是却也无法吃下师兄的血液,所以这场仗最终还是师兄胜。”
悠然点了点头,坐在床沿上握住文平素的手,轻轻的放出一缕真气想查看他的身体情况是否如叶湜所言。然后她感到血羽强烈的波动了一下,随后她感觉到了一种奇特的情绪,是欢呼、兴奋、崇拜、敬畏。。。。。。随后她就被一股力量冲了出来。
还没反应过来叶湜突然惊呼一声“你做了什么?那些冥居然走了!”
悠然愣住了“什么走了?”
叶湜指着文平素的手说“你看。”
悠然一看这才发现文平素原本白的不正常的指尖已经恢复了肉色,一时心中更是困惑不已。冥乃是具有智慧的生物,但是却会选择寄居在修行者的身上等死,这本就是极不合理的事情,再加上血羽的话,悠然越发觉得此事与血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