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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左城,进叔第二次见,第一次是五年前江夏初逃离左家,第二次便是现在。似一股寒气从脚底而生,这样的肃杀,即便是驰骋黑势力的进叔也难忍后退。镇定也只是故作罢了:“夏初小姐的一辈子很长,少爷,还有明天,还有以后,在如此喝下去,什么也不会有。”
唇边的酒杯倾斜,红色的chateau滑过左城白色的衬衫,唇角微抿,那杯酒,左城再未沾一滴。
不得不说,进叔是个精明的庄家,他押的筹码恰恰制胜。
左城可以不要自己的明天,后天,每一天,甚至是生命,可是却舍不得不要江夏初的一辈子。这样的赌局,左城还有的赌吗?
干涩的嗓音,依旧如酒,烈而醇,他自嘲:“放心我不会把我自己弄死的。”放下酒杯,“最后一次,出去。”
左城啊左城,便这样毫无保留任其践踏?命给了她,现在连尊严也留不住了吗?
左城活着,似乎便是周而复始地染血,杀人,平生两次心软,一次是对成初影,一次是对自己,个中缘由尽是因着江夏初。
江夏初,白纸一般干净的女孩,那样不屑杀戮,你可知道,那个杀生予夺的权利都在你,你又何曾干净过。
鹰一般犀利的眸子敛起,闭了眼睛的左城似乎显得脆弱无害,眉间紧蹙,绵密的长睫,打下阴影,在惨白的俊颜上尤为显眼,额上结了红色的疤,不显狼狈反而妖娆。
进叔缄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左城的伤,他的少爷该是有多疼。
进叔转身,脚步声很轻,渐进归于平静,风乍起,吹动了天台的刺葵。
那是江夏初最爱的植物……
他沉沉睡着,梦着,喃了一声:“夏初。”
作者公告第五十八章:阴谋阳谋等闲处
他沉沉睡着,梦着,喃了一声:“夏初。”
即便是梦里,她也视他蛇蝎,不愿让他触及她的容颜分毫。
银色的奔驰停在月下,车窗上,女子精致的脸很美,只是眉头微蹙。
左城,这次不要再赶我走了……
女子下了车,白色裙摆被月光映得不染纤尘。
“进叔。”女子言笑晏晏,清泠的眸子很亮。
“初影,你来了。”语气很是熟稔,明明一个年近六十,一个未满三十,却像旧友。进叔与成初影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江夏初来了左家,她便被送去了美国,期间只与进叔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