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相信他,却还是忍不住问:“你当真确定他长得像你父亲?”
他啼笑皆非,“你会记不清自己生亲的长相吗?”
我张了张口,无从解释。
我确实记不清,因为我从未见过。
他见我脸色有异,长眸稍稍瞇起,“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事,倒还不知你的身世。”
我自然知礼尚往来这个道理,毕竟他对我说了如此重要的事,相比之下,我那些事就显得十分平常,“我从小在山上长大,锦瑟是我的妹妹。我爹门下一共有六名弟子,池郁是三师兄,阿诺则是最小的师弟。”
他沉默半晌,说:“你分明还有事情瞒着我。”
果然再细的表情也逃不出他的眼吗?
“我,”我十分艰难的开口,却试图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我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他眼神一凛,神情十分严肃,“你并不是你爹娘的亲生女儿?”
我知他会惊讶此事,却不知为何如此严肃,“嗯。”
“那你妹妹锦瑟?”
“锦瑟是爹娘的亲生女儿。”
他不再说话,俊脸一片沉思,接着说:“这事情你可有告诉池郁?”
“不曾。”我再迟钝也知道他的话有其他意思,问:“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他却立刻神情自若,意味深长地笑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知以他的性子,不想说的话不论我再问都不会说,只好作罢,说:“你可有想好如何与阿诺相认?如果他真是你弟弟的话。”
他沉吟半晌,说:“我本想找那个管家来认,但仔细想想,他就算认出来了也不一定会说。”
他若承认阿诺就是当年被打的孩童,以后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那周子逸呢?你说他可有认出阿诺?”
“极有可能。”他说:“只不过”
“即使他认出来,也会和管家一样不会承认,或者还会加害于阿诺,是吗?”就像今日一般,暗地里整弄阿诺?
“嗯。”他一手抚上太阳穴,阖眼说:“今日他带我去本想叫我整治阿诺,以为我与他六年不见不会再有印象,但不知我虽对阿诺幼时的长相已经记忆模糊,长大后的模样却记忆犹新。”
“那岂不是没有任何办法确定阿诺的身份?”
“有。”他问:“你可还记得戚梦瑶的迷魂术?”
我点头,“记得。”难不成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