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停住口,“很舒服?舒服就叫出来,反正没人。”
这些话应该带着爱意去说,而不是带着嘲讽似的宽容。
李念重新含住他,微微勾起唇角:“想射就射吧。”
钟越又觉得非常愤怒。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急躁地抓起李念的头发,向他嘴里用力抽送起来。
顶得很深,李念被他插得向后倒仰,发出短暂的闷哼。
钟越觉得难过,同时又感到快意。是的,他是很舒服,爽到想要融化。李念跪在他面前,像个膜拜的信徒,而他站在这里,抓着李念的头发,把自己膨胀的分身捅进李念喉咙里。
自暴自弃真的让人很开心。
眼泪从钟越脸上无法控制地向下淌。他强迫李念抬起头来,李念居然在对他笑,仿佛是鼓励,又像是赞赏。
钟越不明白李念为什么喜欢他这样粗暴,他爱他,愿意温柔地对他,哪怕被他进入也能够忍耐。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去对李念,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真的太舒服了。好像原来人放弃了感情、理智、良知,是这样野蛮的舒适。李念干燥的喉咙被他插得痉挛起来,舌头还在他的根处卖力地揉搓,口水顺着他的大腿缓慢地、粘稠地流动。
他在一片混乱的情绪里射了,射在李念喉头深处。他感到自己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李念平静地咽下他的精液,又仔细地舔过他性器和大腿上的每一处,然后站起身来,重新点上烟。
“爽了就去睡吧,时间不多,抓紧看剧本。”
钟越死寂地看着他,看他慢慢走出房间,而他的烟雾还留在这个房间里。
杀人魔的绝望的孤寂,只有杀戮才能排遣的愤怒,他想他已经懂了。
若是照往常,世安是一定去送白杨,送到北京。
但是现在不行。狗仔还在盯着他们,一个是金融巨子,一个是当红新人。多少摄像头等着拍他们。
他们不敢回紫金花苑,偷情似地搬去栖霞别墅住着。临走前到底还是缠绵了一整夜,两个人都做到精疲力尽。
白杨在世安怀里怔怔地问:“我是不是给你惹了很多麻烦。”
世安不便跟他解释许多,更怕他临阵分心,只不停地吻他:“从来没有。”
“我不会给你丢脸。”白杨小声说。
世安的东西还在他里面,闻言又硬起来,世安低声笑,“刚才说我不要脸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