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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隔断了左脚的绳子,想了想,还是没有抬脚踹他。
“草进去我心想,得,我和我那个基佬爹一样,是个基佬了。”
“我记得你跟我出柜的时候,刚十八岁。”我以为他乱搞是在二十岁左右,没想到,竟然这么早了。
“是啊,我草了那个别人送的屁股,想了想,没谁可坦白的,就只能找你了。”
我没说话,还是专心去割右边的绳子。
“后来吧,他们送了很多人,做爱挺舒服的,我身体也好,就随便草着玩儿了,陈和平你在听吧?”
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嗯”。
“我没有初恋,就有个男生,我觉得他特纯洁,跟他多搞了几十次,结果,他拿了我公司的资料,给他的小情人。”
“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扯下了绳子,把小刀重新折叠好,有点诧异地问他。
“就那回我喝得跟个傻逼似的,你去景山公园里接我那次。”
我想起来了,就第二天张晨给我口了的那次。
“后来我把他小情人的公司给搞破产了,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小情人给草了。”
“……”听起来虽然荒谬,但的确是张晨能干出来的事。
“后来我就开始玩儿了,或者说,谈恋爱?”
“你这没爱,就是在耍人玩儿。”
“其实我对黎阳是真心的。”张晨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刀,顺手扔到一边,还是捧着我的脚丫,就是不松手。
“真心的?”
“她毕竟是我第一个女人,草进去的时候特有满足感,我意识到我和那个基佬爹完全不同。”
“既然是真心的,后来怎么放她走了?”
“她喜欢的是我的钱和权,喜欢的不是我的人。”
“你这话说得太智障。”
“陈和平,主要有对比,你丫是真情实意地对我好的,跟她一对比,她那点情话,看着就假了。”
“……”我无话可说,有点想把当年的自己拎出来摁水池里洗洗脑子。
“陈和平,你难过的时候我也跟着难过,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烦躁,想着干脆随了你心意。我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我愿意把我的钱分你一半,要是死在你手底下,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