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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了过来,毛衣透了,冻得直打哆嗦,方才回过味来似的:“干嘛在这儿说,回去说吧,一楼呆不了,上楼说去呗。”
张晨特别自然地笑了笑,也不搭话,只是披着我的棉袄往回走,我们就又走了回去,上了二楼,寻了一间空屋子。
刚关上门,就听张晨说:“过年好啊。”
“过年好。”我反射性地答了一句,张晨的手心向上,往我这边伸过来了。
“嘛啊?”我装傻充愣,当不知道。
“我红包呢?”这么大人了,要红包也是不害臊。
“给小田了,你没有了。”我也不知道为啥要说实话,可能逗他比较好玩儿。
“哦,这样,”他把手缩回去了,低垂着眼睑,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精神了。
我当然知道他在演戏,可我偏偏吃他扮柔弱这套,我看不得他受丁点委屈,纵使知道这都是假的。
“等我回去,给你再包一个。”
“陈和平,我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你不给我红包。”
“都说了,回去给你再包一个。”
“你不给我打电话。”
“……”
“你不想我。”
“……”
“你都不会吃醋的。”
“……”
“你不喜欢我。”
“……张晨,差不多就得了。”
“陈和平,”张晨抬起了头,眼神锐利得可怕,“大过节的,你让我痛快痛快,好么?”
我也直直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一会儿跟我回去,我们回西边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