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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哥哥,我上午自己挑了好多对,你看……”她举着手机,要给他看。
叶深专心开车,只轻轻瞥了一眼。
“我觉得耳垂有点烫……”陶鹿小声嘀咕着,伸手似乎是要拉耳垂。
叶深看不下去了,冷声道:“别碰。”
陶鹿吓了一跳,讶然望他。
叶深手动换挡,绷紧的手臂更显他的冷峻,“医师的话,你全没听是不是?”
陶鹿张张嘴,眼珠一转,羞涩道:“谁叫你……那样抓着人家的手……”
叶深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薄唇紧抿,淡声道:“我是看你害怕,鼓励而已。”
“哦。”女孩安静下来。
叶深闪了她一眼,想起打耳洞之前,女孩惨白的面色——怕成那样也要做的事情,是为了纪念花滑和……他么?
陶鹿察觉了他的视线,笑道:“我是看你害羞,放过你而已。”
这种不正经的话女孩张口就来。
叶深蹙眉,他怎么会起心思去琢磨这种话?疯了。
车停到天贸大厦地下车库,叶深的手机号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廖警官。
是负责陶鹿案件的警官。
“您好,请问是叶深叶先生吗?”
“我是。”
“请问您现在能联系到陶鹿吗?”
叶深瞥了一眼正坐在副驾冲自己笑的女孩,“能。”
“我们希望能确认下陶鹿的安全……”
“她现在很安全。”叶深压低帽檐,躲开了女孩想要与他一起自拍的意图。
“是这样的,蒋怀仁昨天出院了,现在我们的人失去了他的行踪,今天上午我们在六里庄的侦查获得了重要情报,在陶鹿和苏果差点遇害的麦田往北三百米的废弃农家小院中,发现了一具女子尸体,经鉴定就是半年前国家表演学院失踪的大一新生黄子桐……”
陶鹿眼看着叶深面色越来越冷峻,不禁放下逗着他要自拍的手机,用眼神询问,“怎么啦?”
叶深垂眸看着她。
女孩眼睛里透着忐忑,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尽。
视线落在她粉粉的耳垂,想到她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命运,叶深喉头滚了滚,抬起棒球帽,反手给女孩扣上,遮住了她疑惑的目光。
眼前忽然一暗,陶鹿怔了怔,拨了拨帽檐,顺手把帽子给反戴了,露出一双初生小鹿般的眼睛,托腮安静看叶深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