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芮感觉他是故意的,可没证据,不过有人说话她不那么害怕,“可以定一个规矩,死去的人必须由官府仵作查验,死因无疑方可消户籍下葬,能减少冤案横生。”
“最好设连坐罪,指定几户人家相互监督,若是有人犯罪不报,查到便所有人一起判。为了不被连坐受罚,定会有人上报的。”
连坐罪这种她在何处看的不记得了,大概意思便是如此。
祁峥觉得这法子不错,但想要实施起来却不易,“光是官府施压不够。”
姜芮抿了抿唇道:“若是做得好的有奖赏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应该可行。”
祁峥:“什么奖赏能让同族同村的人检举自己的亲人。”
邻居到无妨,最麻烦的是那种一个村全是一个族姓之人,一人犯罪整个村子都帮着隐瞒。
奖赏?姜芮抱着被子想了会儿,“让他们的孩子都能读书这个算奖赏吗?”
“谁教?办学堂?”
“当然不是,可以派人支教啊,许昌县应该有书院吧,书院里面童生、秀才读书为得是科考,有钱人家不缺银两,可若是那较为贫穷的学子呢,可以寻了他们定为期一个月或是一年的支教,而这些学生去村里教孩子读书识字,每月月银从县衙领,等到了科考时县衙还会帮忙出一份举荐信。”
祁峥猛的起身,“笔墨纸砚在何处?”
寻到笔墨纸砚,祁峥将蜡烛又点了几盏,屋子里比刚刚亮了不少,“帮我研墨。”
屋子里没别人,姜芮发现这话只能是对她说的,起身走到桌边拿了墨沾上水开始研磨。
细看祁峥在纸上写的,竟是她刚刚说的那些,不过他写的更为详细,也更为完善,姜芮只提了个大概,而祁峥却想的更为全面,可谓是面面俱到。
祁峥何时睡下的姜芮不知,她磨墨磨到后面瞌睡连天,什么害怕早抛之脑后,倒床便睡。
早上醒来不见祁峥身影,倒是砚台里的墨迹还未干透,瞧着像是写了一夜。
昨儿个夫子便说今日要请假不能来为孩子们授课,三舅舅得知后便说带黎儿去骑马,两人早早出发了,只姜芮一人用早食。
姜芮好几日没有碰泥塑了,正好拿了出来继续捏。
丫鬟来报说县丞夫人来了。
平日无事,这些夫人是不会随便登门的,许是与她们各自夫君的品性有关,都不是那上赶着的人。
县丞夫人也未拐弯抹角,一来便道明原由,“尹师爷的闺女再过几日出嫁,我想问问我们可要去给尹姑娘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