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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坦白说,从他有说脏话这个意识起,就从没计较过这些脏话本身是什么意义。他其实不常说,偶尔说也是只图嘴快,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结果就是这么几句,深思下来却让他浑身发冷。
他抹着灼痛的脖颈,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从认识以来,他对虞白说过几次类似的话……
之后两人没再有任何交流,就算后来元潇点的外卖到了,两人也是各吃各的,吃完的饭盒元潇主动去收拾,带了点讨好的意思。
结果虞白理都不带理他,转头就抱着本练习册复习去了。
这天晚上元潇有点失眠,窝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令他诧异的是,在他意识不清睡过去之前,虞白那边的台灯居然一直开着。
迷迷糊糊间他第N次感慨,看来想坐稳年级第一也不容易。
第二天一大早,学校的起床铃悠悠响起,元潇从梦境中挣扎着醒来,却见隔壁床位已经空了。
他抹了把睡意朦胧的脸,放空一分钟后麻溜地开始洗漱。
今天是军训最后一天,汇知楼一楼的通知栏上前几天贴了公告,简明扼要地写着上午的表演赛一完,高一学生下午直接放假,高二高三则要留校,次日进行摸底考试。
于是元潇提着早餐从足球场入口走到A班时,感受到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
高一那片自然是肉眼可见的激动,笑容都挂在脸上,高二这边明显就低沉得多,尤其是A、B两个班的氛围,沉得仿佛已经进了考场。
对比之下,元潇的脸色还算是好看的,他游在一堆军绿色里,终于在队伍末端找到了正和薛贝贝商量着什么的虞白。
元潇从人堆里挤出去,见虞白怀里抱着一团红色,看着像是横幅。又见薛贝贝手里拿着块白色板子,上面用红漆描着高二A班几个字。
他在边上听了一耳朵,才知道这几个班干部是在安排一会儿走操的队形。其实大队形早在几天前就排好了,只是实际表演时各班都弄了些新花样。
“横幅干脆举在最后面吧,免得被班牌挡着,别人看不清字。”薛贝贝说。
“那横幅谁来举?”周佳儿问。
“当然是找两个帅哥来举啊!还得是又高又帅的那种!”薛贝贝说着,仰头看着虞白,“班长,班牌班旗什么的都交给我们女生了,你们男生的诚意呢?”
虞白笑笑没说话,目光转回班级方阵里搜寻着什么。元潇一直盯着他看,他这么一转,很快两人就对视上了。
元潇抬手刮了刮鼻尖,提着专门买的早餐凑上前递过去。
虞白垂眸瞥了眼,没吭声也没接。
“请你的。”元潇抓着袋子继续往前凑。
“不要。”虞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