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容珩也并不打算细究,只用手轻点着那句“婉拒女医”。
他语重心长,语调似有劝解之意,“孤早就说过了,能力至上,何苦困死在性别二字上?”
青桐这才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可又想到容珩对女子避之不及的态度,一时间又有些不太确定,他不自觉往容珩身后看了一眼。
和他刚到太子殿下身边伺候不同,那位拿着拂尘的余闲公公可是自幼看着太子长大的。
然而余闲公公好似并没有提点他的意思,只和他对视一眼,笑笑便把头低下去。
于是青桐再次试探开口问道。
“那……要女医?”
其实直到青桐被派去到偏院门口贴告示的时候,都疑心自己看花了眼——
毕竟当时他完这句话后,太子殿下的神色就变得很怪异……好像有被打趣的愤怒,却又莫名带着一股子心虚。
“男女不限,能力至上。”
可他定睛一看,太子爷容珩明明依旧是那副温和疏离的模样。
“还有这个月俸六两!”
殿下正垂眼打量着他写的告示,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皱眉,似有不满道。
“现在去迎春楼吃顿酒都不止六两了吧?”
略略停顿,他说,“既然有才能来到孤的府邸,就不能让他们连顿酒都吃不起。”
继而大笔一挥,立马翻了十倍,“月俸六十两!”
“十”字添上去的那一刻,青桐甚至能够想象到这张告示贴出去之后,收到的自荐信能有多厚一沓!
六十两啊!
农户人家养头猪到成年,卖出去也最多才六两!
一个月六十两,一年就是七百二十两!
不知道太医院的院的俸禄有没有这么多?
青桐眼睛都瞪圆了,闻名四方的迎春楼能是普通的酒楼吗?
那不都是勋贵之家、富商巨贾还能去的地方吗?
人人要是都能去了那还得了!
一个月六两,都有那厚厚一叠子人上赶着要来东宫做府医,何苦要把月俸再提至六十两?
太子这般表现,不像是人人争抢府医这一席位,倒像是怕这职位没人要一般。
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刚有开口劝说之意,正要张嘴,却明晃晃对上了余闲的目光。
那人精这次依旧是没有说话,青桐却隐约看见他似乎冲自己缓缓摇了摇头。
见状青桐呼吸一滞,便乖乖闭嘴,只静静站在一边,作聋装瞎当一个会呼吸的木雕。
只见太子殿下提笔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