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人不知这么往下接了,只能重复,“杨骁拍戏前特地嘱咐我,一定要拦着您……他说要是您进去旁观,他一准儿拍不好……”
迟明尧:“……”
要按迟明尧的性格,如果非要闯进去,当然谁也拦不住。但他又担心一旦进去了,万一被李杨骁看到,真的拍不好怎么办?
这可是床戏啊……迟明尧非常不爽地想,拍不好岂不是要重头再来一遍?!
迟明尧困意全无,他拒绝了工作人员带他到室内休息的提议,在寒风中来回溜达了好几圈。
李杨骁只拍了两遍就达到了江朗的要求,很快收工了。他走到监视器后面拿外套,跟江朗一起看了刚刚的拍摄画面。
漫天黄沙中两人抵死缠绵的场景,在镜头中看起来有种绝望的美感,但实际拍摄起来却堪称遭罪,李杨骁的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头发里更是遍布着沙子。他一边拍着头发,想把里面的沙子抖落出来,一边邀功道:“这次拍两遍就过了,比拍《迢迢》的时候有进步吧?”
江朗坐在监视器后面,咬着吸管喝牛奶,漫不经心地说:“都有实战经验了还没进步,那该反省的可不光是你自己了。”
这句话一出,可把李杨骁闹了个大红脸,他说了句“靠”,披上大衣,逃也似的快步走出去了。
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打道回府,没想到没走两步就看见了迟明尧,李杨骁头皮一麻。
迟明尧冷着脸看他:“过来。”
李杨骁僵着两条腿走过去,心道这次栽了,肯定要完。
迟明尧抖开羽绒服,把李杨骁整个裹紧去,质问道:“刚刚在里面干什么?”
李杨骁底气不足:“拍戏啊……”
“拍什么戏还得瞒着我?”
“啊那个……”李杨骁支支吾吾,“就拍戏嘛……哎你看月亮,真的像个勺子哎!”
“不准转移话题。”
“就拍床戏嘛……”李杨骁顾左右而言他,“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啊!”
“懂得先斩后奏了啊李杨骁,”迟明尧伸手捏他的下巴,“怎么拍的?一会儿演示给我看看。”
李杨骁直觉进了上了车就没好事,他打死不往前走了:“我想看会儿月亮!”
“明天再看。”
“明天就没这么好的月亮了,现在就看。”
“一会儿打开天窗,我们边运动便赏月。”
李杨骁被搂着往前走,心里一阵绝望:“……谁来救救我。”
这一晚,天窗大开着,两人在月色中相拥,实现了生命的大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