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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得怪好看的,宋知音清清嗓子回过神来。
赵旭宁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声音轻得若有似无道:“好香。”
空气中甜品的味道更加浓重,宋知音道:“要冰镇了才能吃。”
赵旭宁倒也没有那么着急,只是顺水推舟说:“那我再等等。”
从老板的角度而言,他是个优质客人,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宋知音把自己当作最不想干的人,内心可以说是波澜不惊。
只要她没有表现出特别强烈的反感,对赵旭宁来讲就是进步,甚至还能再勇敢一点说:“你中午吃什么?”
宋知音的迟疑不露痕迹,说:“点外卖吧。”
心想好端端的休息日,难道要在这儿耗一天吗?
殊不知赵旭宁真是这么打算的。
他午饭也是在店里吃,吃完又点一杯柠檬茶,掏出平板开始看视频。
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面对面,宋知音看不到他的屏幕,只能凭手势猜测是某段舞蹈。
赵旭宁打拍子的手格外修长,像幼儿园表演时蹲在前排做示范的老师。
他的表情也很专注,好像全天下只有这么件事。
宋知音忍不住多看两眼,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心想今天的生意居然这么萧条。
虽然这种情况,本来是开业后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在暑假后难免显得更加凄凉。
由此可见,人确实是由奢入俭难。
她很怕自己对赵旭宁是不知何故的亲近也适应起来,猛甩甩头警惕起来。
赵旭宁看见,还以为她是犯困,想想说:“你要不要睡一会?”
宋知音扭扭头道:“不用,谢谢。”
赵旭宁只觉得她的态度跟早上比起来又不一样,心想总是忽冷忽热的,
有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得到靠近的允许,却又在下一秒被推到陌生人的圈子里。
究竟是哪里没做好呢?他捉摸不出来,或者说自欺欺人不想深思,很怕最后得出“就是讨厌他”的结论来。
因此赵旭宁只能随时调整着自己的距离,看着眼色退回位置上坐好。
他做自己的事,但人还在,对宋知音来讲仍旧无法忽视。
她有时候很想大声问赵旭宁究竟有何目的,又害怕自己得到的还是错误的暗示,夜里忍不住跟哥哥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