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受想要顾元白给原文攻赐婚。
无奈好笑之余,顾元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赐婚,除非薛府主动来请,否则他是不会主动赐下的。
一纸婚姻,难为的是两个人。这种随手乱点鸳鸯谱的行为,顾元白不耐得做。
上午刚说完薛远,下午时分,薛都虞侯便让人给顾元白送来了一封信,和一件巴掌大小的木雕。
木雕是一把弯刀,弯刀表面削得光滑平整,刻有并不精细的花纹。因着小巧,所以刀刃很厚,无法伤人,如同哄着幼童的玩具一般。
顾元白将木刀拿在手里看了看,没看出蹊跷,就把这木刀扔在了一旁,转而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信封。
信纸洁白,有隐隐酒香味传来。顾元白这鼻子敏感得很,一闻到酒香味,脑中就浮现出了薛远似笑非笑,拎着酒壶从状元楼二楼扔下瓶子的画面。
他哼笑一声,将信纸打开一看,上方只有一句话:臣之棋艺胜常玉言良多,已具局、茶汤,候圣驾临。
字迹龙飞凤舞,整张纸都快要装不下薛远这短短一行字了。
病了也能这么折腾。
顾元白将信给了两旁人看,田福生看完之后便噗嗤一笑,乐了,“薛大人如此胸有成竹,想必棋艺当真是数一数二了。”
顾元白原先没有察觉,此时一想,可不是?薛远自己夸自己,古代君子大多含蓄,这么一看,可不是脸皮厚到极致了。
顾元白没忍住勾起了唇。
侍卫长担忧道:“圣上,薛大人身体不适,想必是无法走动,才邀请圣上驾临薛府的。”
“朕知道。”
顾元白道。
他的手指不由转上了玉扳指,这玉扳指换了一个,触手仍是温润。顾元白低头看了一眼莹白通透的玉块,想起了薛远落在水中的样子,眼皮一跳,道:“那就去瞧瞧吧。”
午后清风徐徐,厚云层层,天色隐隐有发黄之兆。
避暑行宫大极了,内外泉山叠嶂,绿意带来清凉。王公大臣和百官的府邸就建在行宫不远处,鸟语花香不断,鸟鸣虫叫不绝。
褚卫沉默不语地跟在圣上身旁,他看起来心事重重,偶然抬眸看着圣上背影的眼神,更是犹如失了意的人。
虽然相貌俊美,如此样子也倍让人所疼惜。但若是让他“失意”的人是圣上时,这俊美也让人欣赏不来了。
侍卫长突然朝褚卫道:“褚大人,有些错事,你最好要知错就改。”
褚卫回过神,“张大人这是何意?”
侍卫长硬生生道:“我与褚大人俱身为圣上的臣子,圣上是君,我等是臣。”
“所以?”
褚卫表情淡淡,含有几分疑惑。
见他懂装不懂,侍卫长脸色涨红,“褚大人只记得,无论是我还是薛大人,都不会让心有恶意的人靠近圣上一步。”
褚卫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眼中一冷,寒意如同尖冰。